许氏瘫倒在地,恐惧地说:“你,是你们?诈我?”
“不诈你,怎么知道我母亲被你毒害而死?”谢昭昭冷笑道,“许映蓉,你狼心狗肺,枉为许家女,枉为谢家妇。”
谢昭昭自去年开通去海西国的航线,得到那种缓解头疼的药物,与配套的毒药。
诸多蛛丝马迹,她早就起疑,来自海西国的毒药,就是导致母亲死的罪魁祸首。
为了验证,她拿海西国皇室配制的解药,给许嬷嬷吃,发现头疼缓解明显。
说明这是对症的,母亲就是服了毒药而死。
而下毒的人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许氏,她是许芷嫣的庶妹,原本装得那么老实,实际上却包藏祸心。
她看着许氏,恨不得活剐了她。
“父亲,我和夫君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谢安奉一句话都没多说,他是威严的族长,是朝堂位同副相的平章政事。
刚才谢昭昭当机立断,结束对许氏的恐吓,是因为再说下去,就太难堪了。
继室,竟然婚前已经失了清白。
自己的结发妻子,被这个一直装鹌鹑的恶毒女人下药害死。
耻辱。
谢昭昭和顾少羽迅速走出书房,并没有在谢家住下,谢安奉叫谢瑜把他们送回去青朴苑。
马车凛凛,在深夜的街上格外响亮。
在青朴苑门口,谢瑜下马,看他们进了院子,又回到谢府。
今晚的谢府不会平静。
隔两日,谢瑜看到顾少羽被陛下叫去书房商谈要事,他立即骑马来到青朴苑。
谢昭昭屏退了所有下人,兄妹俩单独待在茶室。
“妹妹,许氏都招了。”谢瑜眼圈发红,“母亲,是被她下毒害死的,她拿了海西国进口的毒药,无色无味,而且她做得极其小心,是把毒药涂在母亲的碗口,撒在帕子上……”
更可怕的是这种毒药,毒效在头,不像五脏六腑那样容易检查出来。
据说,许芷嫣一开始是微微头疼,后来逐渐疼到撞墙,为了生下谢昭昭,每天拼命忍着。
“母亲身体消瘦得厉害,”谢瑜说,“隐约记得母亲去世时骨瘦如柴,两颊都鼓凸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