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彦让谢湘湘给管莹莹买东西赔不是,在他看来,正室向外室示弱,外室多么体面,多么得意。
可是他根本不理解千年后的一夫一妻制,管莹莹怎么可能接受孩子爹的另一个女人的礼物?
她忽然想到一句“家中红旗不倒,外面彩旗飘飘”,谁要做彩旗!
管莹莹气得眼睛通红,指着顾承彦痛斥:“渣男,你不必两边讨好,我不会原谅你。”
站起来,什么话都没说,甩帘子就走。
王婶没办法,抱着顾月白赶紧跟上。
顾承彦看着他们出去,他几乎想拔腿就去追,但是他没有追上去,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阴狠,瞬间又转为温和。
对谢湘湘说:“随便她吧,她实在不想把孩子给我们,我们不养了。人家没孩子的夫妻,不照样活得有滋有味?临老,也没见野狗拉走一个。”
说了这句话,他马上就有些头疼,不,蛋疼,他为什么要说野狗?
绝户夫妻年纪大了会不会被野狗拉走,他不确定,但他的蛋蛋被野狗拉走了,他在谢湘湘跟前是个没有蛋蛋的人。
顿时觉得寒风吹得一对铃铛又在叮叮作响。
唉,蛋蛋的忧伤!
谢湘湘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对他的猜忌,这个表妹不仅丑,脾气还差。
男人谁会找这么个女人做外室、小妾?再说她还生了个孩子,顾世子可是个没蛋蛋的人,他不可能生的。
唉,蛋蛋的忧伤!
夫君说得对,就算找妾也不可能找这样的。
若她真是夫君的外室,哪里敢这样放肆?
肯定是仗着夫君要收养月白,才这么霸道。
管莹莹走了,顾承彦心里忐忑不安,但是面上不显,扶着谢湘湘坐下,从首饰盘里拿了一支簪子,别在她的发间,左右看了看,说:“好看!不要摘下来了。”
把簪子钱给了掌柜的,掌柜的极其不高兴。
折腾了他两个贵宾间,半晌午的时间,只买了一支最便宜的簪子。
“这位老爷、夫人,小店生意兴隆,外面等待的客人很多,能不能请二位让一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