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出,二房顾仲裕的妻子鲁氏就笑着说:“原来如此!那这杯茶妾身也不喝了,妾身也不配世子夫人的一杯茶。”
老夫人淡笑了一句:“我竟然不知道世子夫人的架子这么大。这里,除了侯爷夫人和侯爷,竟是谁也不配喝你一杯茶。”
顾承彦立即跪地替谢湘湘求饶:“祖母、二婶婶、小婶婶,湘湘初为人妇,规矩有些不懂,请各位长辈谅解。”
他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,说自己应该给谢湘湘讲的,自己没有尽到责任,是自己的错。
顾少羽懒得看他们演戏,对老夫人说:“母亲,我和夫人去宫里谢恩了。”
牵着谢昭昭的手扬长而去。
南星和墨砚早就准备好了马车,顾少羽扶着谢昭昭上了马车,自己骑马跟在马车旁。
谢湘湘看着他们拉着的手,顾少羽高大威严,长姐端庄柔媚,那样的般配,那样的恩爱。
她的眼睛被灼伤了,从芳华苑出来,建设好的心理,像大河决堤,酸水一泻千里。
昨天她也做好了狂风暴雨的摧残,但是合卺酒喝完,顾承彦东拉西扯,就不说安寝的话。
一直到她哈欠连天,眼泪直流,顾承彦还在和她扯有的没的。
谢湘湘只好含羞带怯地说:“夫君,我们歇息吧?”
顾承彦却好像很紧张很害羞,欲言又止,说身上有些不适,叫她先睡。
谢昭昭会顾全礼节,谢湘湘不会,直接问他:“夫君是不愿意和妾身在一起?”
顾承彦眼圈红了,跪地吻着她的手:“夫人,我幼年参加春猎,被野狗咬了,我不行……你若后悔,可休夫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,我伤了身子。我不行……”
“什么叫你伤了身子?”
“野狗咬了,咬了……”
这会儿顾承彦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,怎么说野狗呢?说兵器伤了不好吗?
谢湘湘已经震惊得脑子嗡嗡直响,她又不是不谙人事的小姑娘,相反,和那些小妾打架时,什么都骂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