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煜微微一怔,“那你过来是?”
“来还你银子啊。”沈江姩倔强的抬起下颌,“那天在画舫你和我分开,我不是多收你四百九十四两银子么,这次我想我得亲自送来,可不能假手于人了。以免你又记恨我几年,说我没还钱,出来再追债来。”
说着,沈江姩将四九四银子递给宋煜,用小荷包装着,里头四张百两,九张十两,还有九两碎银,一分不多一分不少。
宋煜接过银子,没去数银子,倒把那藕粉色荷包细细端详,“你绣的荷包吗。”
“哦。我绣的。”沈江姩不知他为什么问,“你把银子点清楚。”
宋煜打开荷包,夜色下将手伸进荷包里细细研磨,不知是在点银子还是里外研究这荷包,嘴上却颇为谨慎道:“点清楚了。”
两人都静了。
听着初夏蝉鸣声,他身上刚刚沐浴过,有些淡淡的清香。
“你瘦多了沈江姩。”
“夏天热,胃口不好。”孕吐。
宋煜睇了眼她衣物,薄薄的一件,月白色的,勾勒出细细的腰线,他突然皱眉,夏季不好,穿这样少,人人都得看见这曼妙身形。
“我还有三刻钟。”宋煜说。
沈江姩眼眶子猛地一酸,我怀孕了,在舌尖缠绕。
宋煜问,“还有事么?有问题直接说,抓紧时间,我来给出方案。”
“你这三月在忙什么呀宋煜?”
“睡觉,装病。散布假消息。”使人打听你消息,却没有打扰你生活,默默的关注着我的小军医。
沈江姩眼睛里缓缓的有些泪水。
宋煜见月光底下沈大娘子眼里有了泪迹,“哭什么?”
沈江姩说,“没事,别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