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妍猛地推在沈江姩的肩膀,将沈江姩推的退了一步,她沉声道:“你不可以看,你是他什么人,你有什么身份?昔日未婚妻吗,多少年的老黄历了!”
沈江姩想她没有在害宋煜,她在和宋煜合作,夏妍什么都不懂,但夏妍有身份。
书房门倏地打开,皇帝的嗓音响起,“都进来吧。”
原来已经尘埃落定,染指臣妻,触怒龙颜,睿王面色鄙夷的凝着气息奄奄的太子。
薛琪龄先行进得去,给皇帝倒茶饮,看着被宫人按在长凳打的血肉模糊的太子,对皇帝言道:“原您就因着对先皇后姐姐的旧情,养育这宋家七郎的孩子这些年,让他监国也有得。他到底不是龙脉,修养人品不能和您相提并论,这又是犯了什么错呀,您生这样大的气?”
皇帝怒不可遏的,颇有深意的睇着薛琪龄,“周家大公子领着媳妇求曦文做主,说这煜儿他将周家娘子给。。。唉!”23s。com
说着皇帝便颇为浮夸却失望至极的长叹一声,再无颜面说下去,索性背过身去,注视着远方风景。
赵婷劝谏道:“皇上,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。煜儿他人品端方,不会做出那等沾染臣妻之事的!”
“误会。他自己被打的受不住,他亲口认了,说他对沈家大娘子旧情难忘,情难自控,你还说有误会!”皇帝怒声斥责,“果然,他辜负了朕的一片信任。来人啊,将他身上喜服扒下,玉冠除下,从今日起,关在陋舍,永世不得踏出陋舍半步!昔日东宫门下将才,全部归在朕袖底,若有异心,斩立决。”
燕青、谢锦面面相觑,太子的计划开始了。
宋煜颤抖着手,气若游丝的缓缓的跪在地上,眸子里有着近乎疯狂的隐忍的嗜血之色,他说:“皇上。。。原谅。。。原谅臣这一次。。。臣再也不敢了。。。”
“朕令你自冷宫复宠,已经是给你的最大的机会。你却不知珍惜,你自毁名誉,天也容不得你。”皇帝失望的摇摇头,“曦文,从明日起,你来代朕监国。”
“是,父皇!”宋曦文内心振奋不已,揖手道:“儿臣一定不辱皇命!”
宫人将宋煜身上华服除下,登时间宋煜身上仅余一身白色染血的中衣,他回眸看见了目光幽幽注视着他的沈江姩。
沈江姩很想问问他疼不疼,可是立场对立,不能问。
宋煜很想说,不疼,不要紧,但却不方便说什么。
这一眼相望,如隔着千山万水,纵有千言万语,却不可言说,不能言说。
皇帝眸色深沉的凝着沈江姩,心想这小女子和宋煜配合,在宋曦文、周芸贤身边蛰伏,竟如此沉得住气,宋曦文和周芸贤丝毫没有起疑心,可见这小女子是有些城府。
煜儿对她有意,不无道理,不全是迷恋其美貌,她对煜儿有几度活命之恩,这次若是水落石出,揭秘先皇后陈年旧事,那么这沈江姩对朕亦有恩情,朕对这两小无猜,是否过于严苛了。
-臣一生没有求过皇上什么,只这一次,求皇上将沈江姩赐与臣为妻-
皇帝眸色深沉,似在回忆平生往事,自己曾几何时,对发妻亦有这等海枯石烂的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