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,首先啊,把手头这件关于和睿王、大理寺一起状告太子招惹臣妻的事情做完,你看,她若去了东宫破坏婚礼,皇后、准太子妃必然都认为她是太子的负累,但她知道自己不是就可以了。
人言可畏,解释太累,做自己力所能及的,不被理解又怎样。
“昨夜休息的怎么样?”
沈江姩钻进马车前,睿王在马车内算是道早安,他看着她被包扎过的手背,问她。
“我问心无愧的,休息的倒好。”沈江姩笑笑,“你欺负弱女子,你没休息好吧?”
睿王拿眼睛睇她,“想了会儿你的伤。”
沈江姩静了片刻,“我帮你们参了太子之后,可以不再打扰我们沈府的生活吗?感觉你们皇门里头的事,挺让人反感的。兄弟相残,后庭内斗。我这个嘴,是会乱说的。我保不齐会在御前大喊大叫。”
睿王眉心微动,“你会怎么乱说?”
沈江姩轻声说,“说你母亲给我阿爹赐了自刎之物,逼我就范和你一起整垮东宫,我还保不齐会说,大理寺卿将我献给太子试图请太子卖官鬻爵之事。咱们仨实际是去诬陷太子的。我和太子之间,一个巴掌拍不响,我可并不无辜,对不对。。。”
“可以不打扰你的生活。”睿王承诺,又道:“不要乱说话。你是被太子强迫的,在今上书房外头抹眼泪就行了。懂了么。”
沈江姩软声道:“懂了。我会按你说的办。只要能保我满门一世安稳,舍弃东宫,又如何呢。男人怎么和家人比嘛。”
睿王见她面色认真,当下并未察觉异状。
沈江姩睇向周芸贤,“你呢?”
周芸贤坐在那里,他和东宫的仇恨就是夺妻之恨,东宫倒了他还要和妻子好好过的,不可能不联系妻子,“我自明儿起去两广当差,一年不在上京。回来再说吧。”
城门那里,夏府的送亲队伍已经待在那里,花轿里夏妍几次将盖头掀起,吉时已到,太子却还未出现,夏妍不由颇有些焦急。
夏妍的祖父夏建业亲自护送嫡长孙女入皇门为妃。
沈江姩只感马车一顿,睿王下得马车去。
沈江姩掀开马车帘,但见睿王在夏建业的耳畔说了几句什么,夏建业面色骤然大变,沈江姩猜测,睿王大概说的是已经得到臣子规,眼下马上要去参太子御状,要夏建业三思这门亲事。
待睿王重回到马车,他只是阴鸷的笑道:“宋煜在东宫做着美梦,要娶得镇北大将军的嫡孙女为妻,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呢。”
来到东宫时。
东宫里已经颇多贵客。
沈江姩并没有收到任何的婚礼邀请函,她是跟随睿王进府的。
睿王和周芸贤在前头疾步的走。
沈江姩在后面拖拖拉拉的跟着,宋煜昨晚交代她的话,她虽然没有回应,可是她都听见了,他说他会再在冷宫度过一段时光,他说他会受些伤,外面又会传他境遇不好的传言,她想,她不希望他受伤呢,她要拖拖拉拉的慢慢走,是不是一直不到目的地,他便会一直康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