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氏瑟缩的退了一步。
周芸贤闻言,蹙起眉头,“娘子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沈江姩坐在椅上,颇为冷静的信口拈来:“你在外面查不到谁陷害你,很正常,因为陷害你的是家贼。我在家有一次在窗棂上听见尤氏和烟儿在小声说话,要害我,也害你。我才知道是尤氏因为长期讨不到名分,所以蓄意报复你。”
“竟有此事!”周芸贤怒然瞪向尤氏,“你给我的玉龙,我没检查便带去内庭给皇帝献礼,是你在背后搞鬼蓄意报复我吗?”
尤氏双手合十,惧怕的搓着手,哭着解释道:“不是我,芸郎,她在信口胡说。你相信我,我。。。我怎么会报复你呢。我们有一个孩子啊,你是我孩子的父亲。我不可能报复你的。”
“有没有都被你一人说了。你的贴身丫鬟总不会说谎吧。”说着,沈江姩传来了她毒诱为己用的烟儿,“我逮着你的丫鬟,打了一顿,她便什么都招了。”
烟儿来后,哆哆嗦嗦跪在地上,叫道:“少爷,夫人,尤大姑娘。”
周芸贤颤着手指着烟儿,“你说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沈江姩温声道:“说吧,好丫鬟,你都是为了这个家,我和少爷会赏赐你的。”
烟儿看看夫人那娴静温柔的面庞,心想自己的慢毒近日是越发深入骨髓了,疼的受不住,自是夫人要她怎么说,她便怎么说的,夫人早就交代好了。
“回禀少爷,前些日子,今上寿宴,尤大姑娘因为想除掉夫人,被您扶正做正夫人,所以叫奴婢偷偷的把吴道友的名作给用茶水浸湿破坏掉了。”
周芸贤怒火中烧。
烟儿继续说,“奴婢迫于主子命令,这才不得已从命。还有那玉龙,尤大姑娘说,她没名没份跟了少爷七八年,少爷既然待她没有诚意,她便毁掉少爷前程!于是在龙眼刻了一个亡字,毁您前程!”
“贱人!好生歹毒的贱人!竟毁我前程!”
周芸贤说着攥起尤氏的衣领,往尤氏面颊扇了四五巴掌,打的人乱叫乱喊,叫爹叫娘。
沈江姩冷眼看着眼前局面,又说:“竟然如此加害芸郎,此等内鬼内贼,留她不得。连夜轰她出府,一个布片,一个银钱不许她拿。回乡去,叫乡人邻居都知她被周家轰了出去,看她还有脸活着!”
尤氏见大势不妙,当下里跪下求沈江姩道:“夫人,别轰我回乡,留我在府里吧,我的环儿还在府里的啊。而且我没脸这样被轰回乡里。我承认那画作是我毁的,但是那玉龙真不是我做的!夫人心善,替我求求芸郎吧,留下我吧!”
沈江姩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回来,“那是你的事情,不与我什么相关。立刻从我宅基,滚。”
周芸贤当下里掌掴尤氏到手疼,打的他手心都肿了,“我居然没有想到,是这没见识的乡妇害我!来人,打她一顿皮肉,送返禹州,送他爹娘跟前去,啐他爹一脸口涎,养出这没见识的浪蹄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