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煜心中很疼。
沈江姩身体晃了晃,她并非利用,她那层坚硬的外表下已经血肉模糊。
宋煜见邱梦状态太差,对惨白着小脸的沈江姩沉声道:“你回卧室回避一下,她如今受不得刺激。听话。”
沈江姩下意识后退,后背贴在墙壁,好生无助,多余。
翠墨急声道:“妃子,你不能有事啊,妃子。。。你吃了那么多苦,你不该再受这个罪了啊。。。”
待宋煜将邱梦抱去通房,搁在榻上,不多时太医也来了,满满挤了一屋子人。
邱梦心下一揪,妒忌的心中绞痛,为何周夫人可以去主卧回避,而只是抱她来通房,而不是主卧,当下心中酸涩难忍。
宋煜坐在榻边,原打算出去安抚一下沈江姩,方才沈江姩看起来慌乱无依孤零零立在墙边很是可怜,他打算先让人送她去毓庆阁和她妹相处会儿,怪他,七年没见,五天和沈江姩团圆的昏天暗地,是他把邱梦生辰忘了,没处理好这事,原计划他去午时去宴上出现一下,找个借口脱身就是,实在是姩姩背着包袱要走把他激得失控了。
沈江姩因此被吓到了,他也很心疼,他清楚沈江姩亦需要被安抚,需要被拥在怀里哄慰,他想说她不是坏女人,所有的坏是他宋煜一个人的,是他提出卖身救父诱导的她。
邱梦脸颊苍白,满头冷汗,见宋煜有要出去的趋势,当下拉着宋煜的手说:“爷,不要丢下梦儿一个人,我们不是说好了相互搀扶走完一生的吗。。。梦儿现下觉得好冷,好冷,好疼,好疼。”。
宋煜被邱梦依赖,被她紧紧拉着手,他当下卸不下这责任,用衣袖擦拭着邱梦额头汗水,温声说:“孤王在这里,放宽心,好好养着。不会有事的。”
说着,命令太医道:“她怎么样了?”
太医隔着衣袖把脉后言道,“妃子心伤过甚,动了肝火,导致崩漏出血,血崩很急,极可能此生难以受孕。”
“你说什么?我此生。。。不能受孕?”邱梦心绪大动,“我是女人,若是我不能怀有孩子,我。。。我还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吗!”
沈江姩好慌乱,好内疚,也好害怕,自己仿佛受到千夫所指,自己被世道唾弃。
宋煜对太医道:“好生为邱氏调理,务必将身子医治好。”
门外影影绰绰的丫鬟,小声开始议论起来。
“都是周夫人把妃子气成这样血崩了的,妃子都不能有孩子了,是周夫人害了妃子的一生,害人家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的。”
“如果周夫人安分守己,不勾引少主,妃子不会伤怀至此的,周夫人好坏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