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家室,她也有,他俩公开一起出现,很不自在。
宋煜说,“那去哪里你说。大半夜的,回孤王东宫,或者别院,和孤王独处,你这么守妇道,更不敢去吧?”
沈江姩便不出声了,他说得不错,她的确是不敢和他回他家或者他的别院。
行得片刻,到了上京食府这边,内里仍有几处包间里有琵琶声,以及歌姬在唱曲儿。
隐约听见江南上来的戏子软语吴侬:“晓看天色暮看云,行也思君,坐也思君…一杯两盏…饮湖光山色正好,饮相聚人未老。。。”
待马车停稳,前头驱车人言道:“爷,到七王爷上京食府了。”
宋煜把沈江姩退下的绣鞋装进袋子里。
“你装起我绣鞋。”沈江姩为难,“我不能光着脚下车去啊。”
“你变作一只呆雁飞过去不就是了。”宋煜将装着两双鞋的袋子递给沈江姩,低手把沈江姩给打横抱了起来,随即便往马车下走。
“宋煜,酒楼好多人,你放我下来。这样不合礼数。”沈江姩没有想到宋煜会把自己抱起往酒楼走,她窝在他怀里,突然发觉他的胸膛好宽阔,她直戳戳却不敢去依赖。
“礼数是什么,可以治脚痛么。孤就是礼数。”宋煜感受到怀里沈江姩的争执,他把手往她胸胁紧了紧,“老实点,方才你明明瞧见孤王膝盖黑青。鹤顶穴。”
沈江姩身子一僵,他说鹤顶穴她好尴尬的感觉,又意识到他抱着她,膝盖受力,想来是腿疼,便不再挣扎,当下把那个布袋子抱在胸前,挡住半张面颊,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来四下里看。
进得酒楼,怀亲王正和几个朋友说话看唱曲儿,下人禀报少主来了,他便扭头去看,就见他侄子抱着一姑娘进来了酒楼,姑娘顶不情愿的样子,他说,“煜儿过来了。这是未来太子妃吧?”
“七叔。”宋煜打了个招呼,倒没有细说她是谁,“带她过去了,她脚磨破了,疼得厉害,娇气的不行。借你地方歇一歇。”
沈江姩觉得大腿一紧,被太子轻捏了下,便听上方宋煜低声道:“叫人。”
沈江姩倏地红了耳尖,低声道:“七叔……”
叫完发现不大对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