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呀。那不是因为我说谎骗了他么。”沈江姩嘴硬,“他今天还说有兴致了再找我。你问问朝里大官便知我夫妻和睦。”
宋煜端详她片刻,心窝子猛的一疼,轻轻一叹,对谢锦道:“不辣的就可以。清淡些的。营养的,热的。”
“明白。”谢锦说完,便将马匹拴在粗壮的大树上,去了农家饭庄。走慢半步都属于没眼色。
马车内很安静。
安静到沈江姩可以听见宋煜的呼吸声。
他没有打破这份静谧。
谢锦用餐没那么快回来,吃一顿饭,点餐,后厨配菜,烹饪,可快可慢。
便这么和宋煜干等着,她看窗外,他便那么凝着她。
沈江姩在他侵略性的视线中觉得拘谨,终于她先出声道:“我下去透透气。”
“车里透不过气么?”宋煜问。
“有点闷。”沈江姩回答。
“是有点闷,还是因为车里有孤王?”宋煜凝着她:“我护着她,你委屈?”
“没。”
“没你就给我笑着说!”
一连两次“我”,连身份象征孤王也不说了。便恨她到切齿瞠目。
沈江姩紧攥着衣摆,强忍着眼眶酸涩,抿唇笑道:“我没有委屈呀。你护着你的女人,这很正常呀。你如果觉得刚才我推她你气不过,你就推我解气好了!”
沈江姩不知说什么,难道质问他为什么要传她丈夫来毓庆阁抓她回家?很简单的,他目的是耍她,让她没好日子过,又有什么好问。
或者质问他,为什么为了邱梦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,那是人家的妾,自己是周夫人,他难道不护着自己的妾而护着她这外人,又有什么好问,又有什么立场来问。
问出来多不自重。本就见不得光的关系。
宋煜倏地推在沈江姩心口,把她推的一个趔趄,直接坐在了椅上。沈江姩差点就哭出来,到底忍住了。
他说,“推了。和孤接着犟。你这样冷血的女人能委屈过被你无视在冷宫七年的孤王?”
“是我辜负了你。结果已经这样。七年怎么也弥补不了你受的苦。我诚然这几年没有理会过你。不如不说了。”
沈江姩心下一软,险些说她身不由己,父亲以命要挟,慌忙立起身来,打算下马车去冷静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