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落在沈江姩眉宇,温声说,“休息吧。到了沈府叫你。”
沈江姩不懂他为什么极致冷漠的断联后,突然出现又是如往日那样温柔,他觉得什么都没发生过吗?可她明明,这些没有他消息的时日,一个人苦苦煎熬的很苦呀!
到鄞州街十七号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,路上有起早上差的人已经开始熙熙攘攘。
也有游走卖早茶的小贩在叫卖:“炊饼,早茶,稀饭,小菜,来买哟,不买后悔的。”
生活气息很浓郁的。
宋煜问,“沈江姩,你吃早茶么?需要买些拎进府去么。”
“不用。”
沈江姩见马车停下,她掀了帘子看见马车已经停在沈府门外,大清早的府门还没开,爹爹还没去上差呢,一到家门口,就矫情的像受了莫大的委屈,眼圈红的厉害。
宋煜说:“这些日子想家了吧,想上京这些亲人朋友了。除了宋煜,你都记得吧。”
沈江姩颇有些哽咽,“不用你管。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宋煜热情的要去帮忙提行李,“我来吧。”
沈江姩先一步便对宋慕之说,“得麻烦你帮我拎一下行李。我不大敢拎重物了。”
宋煜手一顿,僵在半空,在宋慕之往行李探手过来时,宋煜将手缩了回去。
“说什么麻烦啊。这小事。”宋慕之抓住箱笼提手,对沈江姩说完,慕之又对宋煜说:“兄长,快辰时了,你还赶早朝,这里小事情你不用操心了。去忙吧。”
说着便提了行李下车,先一步提着箱笼过到沈府大门,抬手叩门。
沈江姩将手撑在后腰上,感觉着孩子胎动很厉害,应该这几日就要生了的样子,沈江姩没生产经验,就寻思那么大宝宝需要从身体里分娩出来,是一件顶可怕的事情,上回打去那个不康健的孩儿她已经觉得疼的难以忍受。
“扶你下去。”宋煜伸手要去握她手腕。
沈江姩很排斥的躲开,他可以做到九个月不给她任何他的消息,她又为什么接受他在她所谓的出息后虚伪的好意,他的好意是给沈军医长的,又不是给姩姩的。
“路上人挺多的,请问你吃镇痛药了吗?我观察了,你走路还是有点残疾的痕迹的。我不想和你走在一起。”
说完,沈江姩眼睛猩红,故意揭短刺痛宋煜。
宋煜的心被猛地刺痛,痛的他喘不过来,所以这就是他提她家世不好,属于高攀时她的感受么。
委实很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