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了。就你二人。”宋煜捏捏她脸颊,“你困了先床上躺着眯会儿。我去洗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沈江姩心窝子如被捅一下,原来只有她和梦儿,一个是他爱的梦儿,一个是给梦儿物色的保护梦儿地位的产子工具。
待他进去浴室后,她便四下看看这卧室,亦是古色古香的红檀木,颇有些老学究的气派,这贡院很有些历史了,得是二十来年的老建筑。
这时,门板被人敲响,沈江姩将门打开,正是颖儿也到了贡院来报平安。
“夫人,时候不早,快些睡吧。媛媛那边我照看着就是了。你饮了酒,好好休息。”颖儿说完,便指指对面,“我们就在院子对面的客房。”
“好。”沈江姩说。
颖儿说,“要一举得子啊夫人!这样地位就稳了!”
沈江姩脸红似血,她的陪嫁丫鬟竟这样激进。
待颖儿离去,沈江姩将门关上,从内拴起。回身见宋煜穿着一条亵裤,拿着浴巾擦拭着头发自浴间走出。
她颇为尴尬道:“我丫鬟胡说的。我没有要母凭子贵。”
“颖儿比你嘴甜会说。你在胡说。”宋煜倒没避讳他满身疤痕,他察觉到她在看他疤痕,他笑了笑,“害怕就别过脸去。”
沈江姩摇摇头,“我没有害怕。”
宋煜擦干发丝,随手将发丝用发带拢在脑后,颇有些慵懒之意,他拿起亵衣披上,习惯性拎壶热茶搁在床头桌上,他掀了被褥,坐在床上,伸手把沈江姩的腰肢束住,将她抱着压在自己的怀里,“先说心里话还是先疼你。”
“昨天早上,我看到邱梦从你屋子和你一起起身出来。”沈江姩语气酸酸的,“你是不是因为她身子不便,不能服侍你,你才和我这样。”
“不是。”宋煜将她身子轻轻放下,低头亲住她的唇瓣,缓缓地吻过她的颈项,“我和你这样,是因为我想和你这样,和她没有关系。”
“她很常去你屋里吗?你们在冷宫七年住一个屋?”
“偶尔。父亲叫刑部用私刑要打死我,因为我长得不像他,你叫人把腿给我断了,那时我快病死了不能自理。在冷宫她照顾我,住一个屋,沈江姩,她见过我身子,如果你是好奇这个。”
沈江姩很有些不能呼吸,脑海里忍不住勾画邱梦照顾他的场景,给他换衣服的场景,她听出他语气里对邱梦的重视。
她别开面庞,红了眼圈,她怎么和邱梦比呢,根本比不过的,邱梦陪伴了他七年,而自己遵父命专心做周家妇,放弃了和他的感情。
她需要那个买来装夜明珠的小盒子,她要把对宋煜的感情关进去。可小盒子在周府卧室床头柜里。她嫉妒却无力改变邱梦与他朝夕相处了七年。
不是她叫人打他腿的这话她狡辩到腻了。死无对证,真冤枉。
她感觉到他的手从她身上穿着的他的宽大的衣服伸进去,解开了那条她后背上细细的带子,将她腕上手镯一一摘下扔了满床,她说怕丢了,他说丢了陪百个给她。
他边亲吻她的肌肤,边拿出一本册子,他拥着她,她枕在他的手臂,发现那册子正是周芸贤在周府教授她取悦太子的那本带图的册子,宋煜用唇瓣碰着她耳尖问她:“他如何教你取悦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