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被周芸贤识破她在观摩他丑态,周芸贤疑心大起,她计划有失败的可能,她还是小心为上。
别的男人?
他定位只是毫不相干的别的男人。
她和周芸贤却是两口子。
她无心的话他听起来都分外刺耳。
宋煜将手压在心口,缓缓将手在衣袖里摸,摸出瓷瓶,往舌根底下压了一片药。
沈江姩关切道:“你心疾犯了么?是不是又疼了?”
“你不用管。孤又不是你家那口子。疼死了孤,也不要求你合葬的。”
“不用你要求。”沈江姩说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沈江姩说,镯子底下的疤痕,她记得殉情那个瞬间刀口多疼。
宋煜被她吊的心里跳的快了二分,又觉得自己太容易情绪起伏,轻声说:“耳坠摘了吧。耳坠摘了,进殿低着点头,你相公就看不出你是谁了,也不会知道你同‘别的男人’在一处待着,逼‘别的男人’领你面圣。”
“耳坠我竟忘了摘了。还是你细心些。你家院子里可没小太监戴耳坠。”沈江姩点了下头,抬手去摘耳坠,左边的摘下后,摘右边,岂料右边的耳坠刚才她弄头发时勾在发丝上了,一摘扯的耳垂很疼,她轻轻呼痛,“唔。。好疼呀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耳坠勾着头发了。”
“过来孤王瞧瞧。”宋煜拍了拍自己身前木椅,示意她靠近些。
沈江姩便继续往他身边挪,他的腿就伸在她旁边,她将耳朵侧过去,给他看耳坠。
宋煜抬手捏住她耳垂,去试着将头发丝解下来,“弄疼了你说话。”
沈江姩说,“没事,你弄吧。”
“你在床上也应该这样说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说‘没事,你弄吧’。”
沈江姩登时脸红透了,“那我可没胆子,我要那么放得开就不是我了。”
宋煜便垂下头靠得近近的,看着那个小巧的珍珠耳坠,将发丝从耳坠上解下来,然后将钩子从她耳垂取下,小娘子身上暖香在他鼻息间萦绕,他嗓子有些干涩,“打耳洞的时候疼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