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江姩微微颤了颤肩。
宋煜哪里想到教训她一下不允许灯红酒绿场合贪便宜,她就寻死觅活,这番夜半三更不归家的样子。他认为需要把这个银票拼一拼。
“拼好了。妳闭下眼。”宋煜在她闭眼后将一团胶水粘合的烂纸塞进衣袖。
沈江姩就闭了下眼,再睁开,宋煜将一张崭新的千两银票递到她眼前。
沈江姩接了,说:“这根本不是撕碎那张。”
宋煜说,“就是原来那张,孤王拼的严丝合缝手艺精湛罢了,你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。不要就拿来。”
“我干什么不要。我的钱好不好。”沈江姩心里感觉着今日里比得到银票还温暖一些,“你如果有兴致出灯谜,我还能猜。”
“那你不做梦呢,孤王的银子只给媳妇花。你是谁媳妇心里没数?”
他话音落下,沈江姩但觉得心口被割开条小口,慢慢流血,他说的媳妇指邱梦。
宋煜也没说什么,随即去沈江姩屋里的水盆里洗了洗手,用沈江姩的毛巾擦了手,又步回来,“你这边安顿好了。孤王是走,还是怎样?”
宋煜听谢锦回禀完周夫人跳河死了之后,的确宋煜是把邱梦直接扔在画舫就离开了的,心里不能说不记挂和内疚。
沈江姩心里有些不想让走,他一走,这里又只剩她一个人,她已经七年都一个人睡在黑黑的屋子了,但这种话没法出口,毕竟宋煜有家了,她说不让走显得不得体,只说,“天色不早了,你回去吧。你媳妇该担心你了。”
“你说话带什么情绪?”宋煜问,“怎么了就我媳妇该担心我了?吃醋么。”
“我没有带情绪啊。你自己先提媳妇那两个字,我只是附和你。我自自然然的。你自己敏感。我没有吃醋。”
“孤知道你没有!”
沈江姩被他斥的低下了头。
“孤王醉的厉害。”宋煜低手拔了她项顶发簪,使她发丝倾斜下来,瀑布般垂到腰间,“回去之前想吃葡萄怎么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