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煜说,“衣领往上拉一拉。”
沈江姩不知颈项间有吻痕,依言将衣领拉了一拉遮住痕迹,举步出屋。
谢锦进得室来,低声道:“沈江姩以为她是太子妃呢,得寸进尺,死牢是她家的,她想见谁就见谁?爷您怎么可能让她见死囚!没放鞭炮庆祝她家满门抄斩,咱们都已经够有涵养了。切。”
宋煜扫了眼口若悬河、同仇敌忾的谢锦,“你很闲?”
谢锦一怔,“啊?”
“闲你就去绕着操场跑十圈锻炼。别在这里说废话。”宋煜道。
谢锦一怔,他这是在帮他骂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呢。悔婚改嫁啊,多可恨!少主他。。。多少有点敌我不分了。
“往内室和浴间加多几个暖炉。”宋煜揉了揉眉心,“用上乘好碳。”
平日宋煜洗浴、住宿并不在监牢这边,只过来巡视时在居室落脚,是以浴间并没有使用,谢锦以为少主今夜要在此处过夜沐浴,便说道:“是,属下即刻去办,便用邱侧妃常用的红萝炭,奈烧暖和,还不爆火星子。”
“去办吧。”宋煜说。
谢锦方折身往外走要去张罗暖炉之事,又被主子叫住。
“谢锦。”
“主子请吩咐。”
“再给孤王准备些零嘴,书房和卧室都搁一些。”宋煜缓缓说。
“哦。好。”谢锦在脑海勾画着殿下躺床头啃凤爪的画面,立刻甩甩脑袋将那画面挥去,这。。。大男人怎么冷宫关了七年,性情大变,谗起零嘴来了。
谢锦哆哆嗦嗦问道:“零嘴要甜的还是辣的?”
“甜的。”他非常冷静自持道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是。”谢锦面无表情的步出屋去,想象着少主烤着暖炉嗦硕大糖人之画面,看来冷宫对男人的摧残是不可逆的,多少能憋出点问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