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宋曦文缓缓偏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臂,碗大的断臂缺口正在兀自喷血。
血喷了宋煜一鞋面,宋煜这时却在想沈江姩面庞伏在他腰带给他带来的巨大的战栗之感,宋煜低手按了机括,将扣在自己左腕的铁链解开,扔在地上,发出哐当一声。
“敬生!你怎么斩断了你外甥的手臂!”薛崇仁大惊失色,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独生子。
刹那间,敬生的属下纵跳出来,趁其不备,从左右重重的押住了薛崇仁的胳膊,将老家伙控制,这人对敬生道:“少家住,老贼人拿住了!”
薛敬生对宋煜言道:“老家伙功夫好得很,方才不打你一拳让他放心,还真不好抓住他。你看,他一松懈,他就转那俩傻缺核桃。”
宋煜点了点头。
敬生身后,燕青撕下人皮面具,快步走到宋煜身近,他忙从衣袖取出纯白干净的布巾,蹲下身来,对宋煜说:“鞋面脏了。”
说着,拿布巾帮宋煜擦鞋面,他说:“他们说的所有话,不要往心里去!你今天有咱们这群兄弟和你一起同生共死。”
“嗯。”宋煜特别想见到沈江姩,因为薛崇仁提到了他娘,勾起了他的伤心事,他想听沈江姩叫他一声煜郎。
他想回家抱抱姩姩和小满。
薛崇仁至今缓缓回过神来,自己的儿子居然是太子的人?!
“敬生,你。。。”薛崇仁错愕之下,偏头痛犯了,忍不住用头狠狠撞了下桌面,“我的儿,你竟背叛你父亲!”
睿王大惊失色,“舅舅,你在干什么!!!”
宋煜的衣摆也喷上了不少宋曦文的血,他颇为紧张的将衣摆掀开,去检查护膝,他看见护膝上渗了些血污。
护膝脏了!
宋煜瞬时暴怒,“敬生,你没话和薛崇仁说吗?谁是野种啊。告诉他,让薛老舒坦一下。”
敬生笑笑,对燕青说,“你给宋煜哥擦完鞋的布巾,借我用一下,擦剑刃。”
燕青这边擦完宋煜的鞋面,将布巾丢给敬生,敬生拿着布巾,他突然一顿,“先不擦了,我不还得切老东西的头么。一会儿一块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