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江姩坐在马车内紧紧的抱着药篓,她希望将药亲手给宋煜,她希望得到表扬,她听了负面的词汇,燕青说她是溺水之人寻求浮木,皇后说她是拖油瓶,她希望得到一点点的肯定。
宋煜早些用上血灵芝,就可以早些停掉各种含有乌头的镇痛药了。
沈江姩在酉时回到了东宫门外,经过一白天,东宫的红绸挂上更多了。
“谢锦,你去府里找春茗问问,殿下可是忙完了?先别说我回来了。。。”
谢锦进府没有去惊扰皇后、太子,只是叫丫鬟约来和他有如厕交情的春茗问进度。
春茗见了谢锦,很不自然的红着脸说:“画师才进行到膝盖位置,双方小腿还没开始画。”
谢锦也颇有些不自在,尴尬上了,需要提亲,看都看了。
谢锦当下出得来对满脸献宝似的沈江姩言道:“夫人,婚像还未画完,小腿往下还没进行完。怕是还得挺久。”
沈江姩将手里药篓紧了紧,“哦,婚像还没画完。那酉时不能回府了。。。得在府外面找个地方落脚了。。。”
大家都看得到夫人献宝的表情慢慢变成失落,抱着药篓的手不住的收紧,都面面相觑。
沈江姩想了一会儿说道:“我请你们下馆子吧,福寿酒楼,我们摘到宝贝,该好好搓一顿的。我请客,我请客,大家可以略略吃好些的。”
门廊底下大概是夏府在等夏小姐画像完出府的丫鬟,正在小声说话。
“如今太子复起,听闻太子势力庞大,今上也对太子客气有加,今上指婚咱们夏府手握兵权的镇北大将军嫡长孙女给太子为妻呢!可见当前今上是真宠太子爷!”
“多年前,今上不宠爱太子,指婚也只是指给太子一届文臣沈院判的嫡女呢。宠或不宠,太明显了。沈家哪里能跟夏家比呢。素来手里有兵才是硬实力。”
“这婚姻就得是门当户对才圆满呢。当年文臣嫡女配个不受宠的太子倒是勉强,如今可不行了,那沈家娘子如今就是高攀了。”
沈江姩听后,抱在药篓上的手收紧,骨节很有些泛白。
幼时不懂事,以为自己和宋煜门当户对,原来自己只是今上敷衍太子,太子不受宠的象征罢了。
沈江姩从小是很任性的性格,幼时对宋煜也可谓死缠烂打、软磨硬泡,不管他在做什么,不管不顾就要他丢下手里的事情,把她的事放第一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