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薛琪龄要毒害冯黎腹中胎儿嫁祸给沈胤祥的原因吧,要杀沈胤祥灭口,因为宋煜自冷宫出来了,薛氏担心事情东窗事发,她干的丑事会被爆出来,所以先下手为强,将沈胤祥灭口。
“姩姩,”周芸贤靠近沈江姩,“眼下沈家、周家、和睿王、薛贵妃,是一条船上的人。当下,唯有除掉东宫,才能保全自身利益。之前,我们夫妻之间那些小误会在大事面前,都不值一提。我们才是一家人。少主是外人。他本就被父亲嫌弃,被继后当作夺宠的筹码,没人在乎他死活的。只要你去他身边,将为夫曾经抄录的臣子规拿了过来。。。”
有人在乎宋煜的死活!
她沈江姩在乎!
沈江姩冷漠的看着周芸贤,怎么,被父亲嫌弃,被继后当作夺宠筹码,便该众叛亲离吗,“臣子规拿来之后呢?”
周芸贤面貌有邪佞之气,不复此前儒雅温煦之风,“臣子规拿来之后,太子就没有为夫和睿王的任何把柄,为夫和睿王再不受任何的掣肘,为夫和睿王会即刻面圣,参他东宫个措手不及!”
“参他什么?”沈江姩问。
“参他强占臣妻,参他离经叛道,参他以不正当手段逼迫本卿同你和离,参他身为少主,多次下臣子府邸偷情!”周芸贤说着,便笑了起来,“你怀孕了吧?才见你在干呕,是孕吐么。那么再参他,混乱纲常,致使臣妻有孕!必将他置于身败名裂,万劫不复之地!”
啪。
沈江姩抬手狠狠扇了周芸贤一巴掌,“是不是利用我利用习惯了啊?物尽其用是吗?考虑过你参这些,也在伤害我吗,世人怎么看我这妖妇?不好意思啊,我对你怎么往上爬不感兴趣。我也不会找宋煜去拿什么臣子规。是个男人,你就自己去拿吧。”
周芸贤摸了摸自己的面庞,被打脸他很不高兴,女人不可以打男人的,但是男人可以打女人,因为女人本来就低男人一等,女人是男人的附庸,“我爱你,不代表可以容忍你打我巴掌。你记住,女人以夫为天。”
说着便反手往沈江姩脸上要打一巴掌。
沈胤祥倏地握住周芸贤的手腕,抬手便是掴了一巴掌到周芸贤面颊,“她有父亲,轮不到你来作践她。你记住,她和离了,如今她的天是她的父亲。”
周芸贤到底不敢对官复原职的院判岳父造次,只恨恨盯了眼沈江姩。
沈胤祥沉声道:“周郎,逆子,老夫告诉你,老夫选择自刎,以尘封旧事,以向太子还债,自此无人知晓是薛氏指使老夫干下丧尽天良之事。往后莫要打扰我沈家分毫。给我女儿一个清净。朝堂纷争,尔等莫要依靠一名女人!劝你做个人吧。”
沈江姩哪里舍得父亲自刎,只说:“爹,不要。”
周芸贤被这父女二人一人打了一巴掌,他冷冷一斥,“岳父,兴许我方才说的不明白。我只是在问,你是选择自刎尘封旧事,还是要姩姩去找少主拿臣子规回来给我。我可没说,你自刎后,还你女儿一个清净吧。”
他还说,“你看,你自刎了,姩姩不肯去拿臣子规,岳母大人自刎了,姩姩还不去么,祖母自刎了,姩姩去不去呢,祖父,江云,江媛,这些人一个一个离开姩姩,她这样爱家人,总会屈服的。”
“周芸贤!”沈胤祥怒道,“孽畜,老夫曾经花费心力栽培你,竟栽培出一匹白眼狼。”
“并非本卿不知感恩,而是姩姩不听话啊。为什么不听丈夫的话呢!”周芸贤将手拍在桌上,“让干什么就去干什么,不就是了吗?少主觊觎她的美色,去拿个臣子规,对我来说,可能死伤惨重,不知要花费多少死士兴许还办不成事,对姩姩来说,不过是抿着小嘴笑笑罢了,上京的美人儿,谁能敌得过我的姩姩。”
沈胤祥气怒攻心,“孽子,老夫今日要结果了你!”
说着,沈胤祥拿起托盘内匕首,要将鞘子拔掉,攻击周芸贤。
沈江姩却静静地将父亲的手压住,随即对周芸贤道:“拿到了臣子规,去哪里给你们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