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曾经为了他殉情吗,你不是在和我洞房夜,还哭着要见他吗?你很想陪他睡觉的,让他摆弄你吧!别装了!”
“够了!住口!”
沈江姩心中揪着难受,就是因为是她曾经的心上人,她才不会让他误会自己为了姓周的在利用他,或者用自己这些破事烂事去烦他,她自己的苦难,不必要牵连他人。
“什么也不要说了,去官府吧!”
沈江姩将手从周芸贤的手里抽了出来,然后拿起随身衣物便打算出门去官府办和离。
周芸贤却疾走几步,把沈江姩拉住,他缓缓地跪在了沈江姩的脚边,纠缠不休:
“娘子,为夫都给你下跪了,你难道连陪太子玩乐一下都不肯吗!你明明可以很轻易地就帮助到为夫的!未免太不体贴我了。”
“我走到今天很不容易的。我不能没有官爵的。我虽准备了礼品送燕将军,但毕竟不如取悦太子来得直接,立竿见影。”
沈江姩将脚步后退,“你要跪就在这里跪。我去官府等你。”
翁氏将儿子和儿媳的话都听在耳中,这时看见儿子居然委屈地给儿媳下跪了,当即翁氏心中心疼儿子。
男儿膝下有黄金,她的儿子怎么可以跪儿媳呢,儿媳太不合理了,儿媳应该跪她儿子的!
翁氏又想提醒儿子提防沈江姩这个城府极深的女人,是这女人将这个家整得七零八碎的。
翁氏竟回光返照,凭借着护子之心倏地坐起身来,“芸郎,姩姩她。。。她。。。”她这毒妇和你不一条心。
但是翁氏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,便噗一声口喷鲜血,身子猛地硬挺,两眼翻白,死了。
周芸贤见状,连忙扑了过去,摇着母亲的身体,叫道:“母亲,母亲。。。你醒醒啊母亲。你怎么了母亲。”
沈江姩将手往翁氏鼻息一探,已经没了鼻息,她说:“婆母已经走了。”
周芸贤眼眶子一热,心口顿时疼痛难忍,扑在母亲身上恸哭不已,“母亲,您养育儿子多年,儿子还没来得及尽孝,您怎么就撒手去了啊。。。”
沈江姩冷眼看着丈夫恸哭,她没有太大的感觉,也不能共情他的丧母之痛,正如周芸贤不能共情她的灭门之灾一样。
沈江姩只是觉得,那个欺负自己的女人终于在自己不懈努力下,死了。
尤氏也皮开肉绽地返乡了。
一晚上两件‘喜’事。若是能顺利和离,那今日可是一个大快人心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