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凛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,“楚小姐,支票忘记拿了。”
“我们家不缺你那点钱!留着给你烧纸吧!”楚锁锁头也不回地说完走了。
顾凛眼神阴冷,盯着她的背影,直至消失。
离开咖啡馆。
楚锁锁和华棋柔去了医院,做流产手术。
虽然是无痛的,但还是会痛,和痛经一样,不太好受。
最主要的是心理。
挫败、失落、被骗的感觉,铺天盖地!
她好恨!
长这么大,她一直是被家人捧在掌心的小公主,一路顺风顺水,哪吃过这么大的亏?
她憋得浑身都是气,像个胀气的气球。
偏偏还无处发泄!
输完液,楚锁锁由华棋柔扶着走出来,脚步虚软,手脚冰凉。
一拐弯,瞥到两道熟悉的身影。
顾北弦正小心地扶着苏婳,往电梯那里走去。
两人有说有笑。
那画面好幸福啊。
楚锁锁停下脚步,双眼赤红。
恨恨地瞪着两个人的背影。
她咬着牙根,愤愤地说:“都怪那个乡巴佬!如果她和北弦哥早点离婚,顾凛就不会找上我,我也就不会被他骗着睡了。没睡,我就不会怀孕,更用不着来打胎。我的手被毁了,我的人生完了,外婆到现在还在牢里。她却活得开开心心,还要生孩子,我真想弄死她!”
华棋柔眼神阴鸷,“我更想!”
“那就弄死她吧。”看書喇
华棋柔眉头一跳,“你忘记你的手是怎么伤的了?”
“那个神秘人好长时间都没出现了,死在哪个角落里了都说不定。你和索叔叔联手搞得隐秘点,弄死她吧,一定要弄死她。弄不死她,也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死。凭什么她的孩子,被当成宝,我的孩子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!”
一周后。
是外婆的百日祭。
顾北弦陪同苏婳、苏佩兰,带着一众保镖,一起返回苏村。
和亲戚以及专业殡葬团队,浩浩荡荡地举行了祭祀仪式。
顾北弦有公事脱不开身,当晚就先回去了。
苏婳和苏佩兰留下来,打算住两天再回去。
不过只住了一晚上,顾北弦就打电话催苏婳回去。
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
他现在一天都不想和她分开。
苏佩兰留下来处理剩下的琐事。
苏婳坐上车,往京都方向开去。
阿忠开车,阿诚坐在副驾驶上贴身保护。
前后各有一辆护着他们的车。
可以说是警卫森严了。
苏婳坐在后座上,坐久了,胃有点不舒服。
孕期就是比平时娇气一些。
她剥了个橘子,捏在掌心里吃。
用酸橘子压压胃里那股子浊气。
经过一个三岔路口时。
猝不及防!
忽然从岔路口蹿出来一辆中型货车,直冲苏婳乘坐的车撞过来!
砰的一声巨响!
苏婳的身体撞到右边的车门上,手臂火辣辣的疼,头撞得嗡嗡响。
阿诚大声喊道:“少夫人快系安全带!”
苏婳手忙脚乱地扯了安全带,往身上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