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与叶荷瞧不起他修为,打骂苛待,你们的良心不正如唐墨所说……
喂畜生了吗?
叶璃突然身子一软摔倒在地,死死抱紧头,眼中如浴血。
“师姐!你怎么了?!”
可她听不见,仿佛神魂被抽离,无助蜷缩起来。
脑中的声音开始轻蔑嘲笑:呵,你的自负承受不住了。
叶璃如入魔般不住颤抖呢喃:“我都…对他做了什么?”
自己没数吗?
苛责冷眼,斥骂讥讽,吊着他无视他的好,逼他寒冬跪一整夜。
还记得你十年前随手赠他的那枚平安扣吗?
你说那是谢礼,他一直珍惜着,说有它在就能想起师姐,做什么都有劲,绝不会弄丢。
可有次你因赌气把它扔山里,那天积雪没过膝盖,他徒手找了一整天。
他当然病了,满手冻疮,可你去他房里不是道歉,是要他起来炼丹卖钱,骂他忘为你熬药。
“不、我没有!!”叶璃如疯了般大喊,“你到底是谁…想干什么!”
我就是你啊,叶璃。
刚才不过冰山一角,我只想帮你回忆,认清自己。
过往一幕幕忽然重新在识海上演,叶璃神识被迫回顾自己对唐墨十年的伤害。
直到她看得心脏绞痛不已,喷出一口血雾。
“师姐!!”叶荷跪在她身边泣不成声,“你到底怎么了,不要吓我啊……”
叶璃明白了。
她和宗门内乱后的师尊一样,在直面自己与爆发愧意后,生了心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