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视频,魏子丰的心彻底凉了,显然温念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这时,时御寒的手机响了起来,来电显示是……
他眼神凝滞,旋即浮出嘲意,看着瘫在沙发上已经有些迷糊的时御寒,轻嗤道:“成全你们好了。”
酒店。
王云卿裹着浴袍,从洗手间走出来,看到大床上的时御寒,眼里闪过自得之色。
当年,她心知肚明进不了时家的门,就干脆的拿了时母给的钱走人,而且深知对男人来说,得不到的才是最好。
瞧,御寒为了追她都出车祸了,两年后,还为了她摘了温念的肾,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时御寒更爱自己的男人了吧。
时御寒酒品不错,灌了那么多酒,没有发酒疯也没有吐,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睡着。
王云卿轻轻躺到他身边,撑起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轮廓。
“御寒……”
时御寒醉得迷迷糊糊的,感觉身边有个人,那么的小心翼翼,他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丝笑意,呢喃道:“我喝醉了,你想干什么,我都……”
这次,我不会弄疼你,不会推开你,只要你肯出现。
王云卿欣喜的笑了,附身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,手指不安分的到处游走。
时御寒皱眉,这个味道不对,不是她的……
他抑制不住的泛起一股厌恶作呕的感觉,想都没想就将人掀开。
王云卿猝不及防的滚下床,只当是时御寒发酒疯,咬牙将浴袍脱了……
清晨,时御寒眼睛还没睁开,就感到一阵宿醉的头痛。
当时不觉得,一个劲的灌酒,想着怎么还没醉,没想到后劲这么足。
动了动身子然后便僵住了,怀里有个光滑赤果的身体……
时御寒顿时像是触电了似的,猛地退开。
看到没穿衣服的王云卿,他脸色一变。
“怎么是你?!”
再看自己身上,衣服虽然皱巴巴的,好歹在身上。
时御寒记得自己是跟魏子丰在一起的,为什么转眼就是不着寸缕的王云卿?真是见鬼!
该死,喝断片了……
王云卿楚楚可怜的看着他,“你喝醉了,你表弟让我送你来酒店。”
魏子丰还帮她把时御寒扶过来,丢在床上就走了。
那意思不是很明显吗?
看来他的家人也乐见其成呢!
时御寒脸色铁青,魏子丰搞什么鬼?
王云卿拉着他的手,扭了扭丰满的身子,说道:“御寒,我们现在都是自由之身,你不想我吗?”
为什么他的眼睛一直在回避着自己?都这样了,她对他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?
她跪在床上,搂着时御寒的脖颈,语带诱惑和暗示,“你看看我,我们错过两年了……以前我们可是很……”
那方面很合得来啊!
时御寒自然不是柳下惠,可他不知道怎么了,就是没有反应。
脑海里晃过另一个身体的触感,瘦削轻飘,骨头硌手,腰细得像是一掌就能折断……
想到这里,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放到王云卿的腰上,摸到还明显凸起的疤痕,手抖得越发厉害。
这里面,是温念的肾脏!
王云卿瑟缩了下,撒娇道:“是不是好丑啊?过段时间我就去做医美,把它消除。”
时御寒越听越犯恶心,拧着眉将她推开。
如何诱人的果体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具粉红骷髅。
“尿毒症,嗯?”
“你、你知道了?”王云卿倒在床上,眼里闪过心虚。
时御寒的拳头倏然握紧,又无力的松开。
他是被猪油蒙了心吗?连让章宇去求证都没有,直接相信了王云卿。
更不可饶恕的是,温念跟他说了,他还是没有听她的,直接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!
“御寒,我不是故意骗你的……那么多器官捐赠的人,只有温念跟我匹配,但她肯定不会给我的,我怕我等不到再去找合适的,我不想死啊,御寒,我要活着,我要回到你身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