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合拢的电梯门,陆砚书极轻地摇头,“当年琴婉嫌我比她小四岁,不够成熟,选择了比她大五岁的楚砚儒。她那么聪明的人,却不知道,男人有没有担当,和年龄没关系,由人品决定。”
顾北弦深有感触,“是啊,是人是狗,只有落难了,才知道。”
他指的是楚锁锁。
他顺风顺水的时候,楚锁锁对他好得上天。
一听他的腿这辈子站不起来了,她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见他腿好了,又回来复合,各种骚操作,恶心他和苏婳。
两人乘电梯离开。
分别时。
陆砚书再次叮嘱:“不要告诉小婳,琴婉就是她妈妈。她年轻气盛,又是性情中人,一旦知道,肯定会跑过来和琴婉相认。在当年的凶手未抓到之前,她是我的女儿最安全。”
顾北弦嗯一声,“我派人去查当年的案子。”
陆砚书阻止道:“你不要出手了,好多双眼睛盯着你,一旦你出手,会被人怀疑。我和顾谨尧配合警方暗中调查就好。”
顾北弦略一沉思,“也好。”
两人各自上车。
回到凤起潮鸣。
苏婳正在阁楼画室里画一幅画。
旁边立着一面穿衣镜。
她对着镜子作画,画的是她的自画像。
脸画完了,身子画了一半。
“怎么忽然画起了自画像?”顾北弦走到她身后,伸出手臂缓缓抱住她,隔着衣服能感觉到她身上婀娜有致的曲线。看書溂
苏婳微微偏头冲他笑了笑,“我爸说我和我妈长得像,我就想把妈妈画下来。”
看到她这么想念妈妈,顾北弦心里起了一丝涟漪。
她妈妈就在这个城市,却不能相认。
不相认也好。
相认了,看到华琴婉那副模样,她会更难过。
顾北弦握着她的细腰,把她扳过来,垂眸凝视她许久,忽然低下头,轻轻咬了咬她的鼻尖。
小时候见她第一面,看到她粉粉的鼻头,就特别想咬一口。
没想到兜兜转转,她又回到了他身边。
苏婳被他咬得痒痒的,抬手轻轻推开他,笑道:“你今天是怎么了?”
顾北弦按着她单薄的后背,用力按进自己怀里,说:“苏婳,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。”
苏婳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逗乐了,“本来就没分开啊。”
“嗯。”他声音低沉:“苏婳,我爱你。”
比她想象得更爱。
那份爱,很厚重,跨越了二十多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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