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婳哭笑不得,“你呀你,真拿你没办法。前些日子冷得像块冰,现在又热得像块炭,好也是你,不好也是你,阴晴不定。”
“对别人,我性格一向稳定,只对你阴晴不定。”
一个人把他从来没向别人展示过的一面,只展示给你时,是多么特别。
哪怕这份特别,挺磨人。
苏婳心脏乱了半拍,呼吸软软如细沙,望着他,“我有那么重要吗?”
顾北弦挑眉看她,目光潮湿清亮,性感又禁欲,“你说呢?”
“有次在京都大酒店,看到你和一个穿白衣服的年轻女人说话,我还以为你另结新欢了。”
“没有的事,那是我妈乱点鸳鸯谱。”
“我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。选择她,你爸肯定不会反对,你会少很多阻力,也会被他器重。”
“再说我可真生气了。”顾北弦低头去咬她肩头的软肉。
极轻地咬一下,然后吮吻,滑落,戏弄的成分居多。
咬得苏婳很痒,笑着举手投降,“不说了,我不说了。”
两人去浴室冲个了澡。
回来搂抱在一起,嗅着彼此身上熟悉的气味,很快睡着。
睡醒已经是两个小时后。
陈皮红豆沙已经凉了,苏婳重新热了给顾北弦吃。
他腿好后,不用服药了,其实已经不爱吃这种甜食了,但是时隔一年,再吃,还是能吃出让人感动的味道。
有时候,他会想,为什么非她不可呢?
可能就因为坐在轮椅上的那两年,人生太过消沉。
她是他那段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吧。
所以哪怕她隔三差五,做梦喊着她的“阿尧哥”,他也忍了。
如今顾谨尧和她相认,并对虎视眈眈。
她念着救命之恩,无法和他划清界限,顾北弦也愿意忍下这根刺。
因为,思念太苦。
吃完红豆沙和冰糕,顾北弦抬腕看了看表,语气温沉对苏婳说:“我下午没有行程安排,你想去哪里玩,我陪你。”
苏婳想了想,“去游乐园好吗?”
顾北弦一顿,“游乐园?都是小孩子玩的,你确定要去那里?”
“我没去过,小时候除了读书,就是修画,临摹,或者跟外公去博物馆看画。小孩子该玩的,我好像一样都没玩过。”
顾北弦抬手揉揉她的头,语气戏谑地说:“我们家婳婳原来是个没有童年的小孩。”
苏婳偏头避开他的手,嗔道:“你只比我大三岁,别老占我便宜。”
“大三岁大很多好吧,我都上幼儿园了,你还是颗受精卵。”
苏婳抬手去捂他的手嘴。
他笑着亲吻她掌心。
空气都甜得齁人。
两人换了身衣服,带着保镖来到游乐园。
因为是周末,人特别多。
遍地都是小孩子和家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