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书记这话说得在理,咱们多多撒网,说不定就能多引进一些企业,我这几天也争取联系几家企业,希望这次的招商,能圆满成功。”张立行笑着附和着黄海川的话。
一旁的副市长许斌,话显得少了许多,站在一旁,更像个闷葫芦。
“这次黄书记亲自出马,一定能马到成功的。”徐丽珠笑眯眯的说着,眉眼间都已经有了些鱼尾纹,要不是靠化妆覆盖了一些,无疑更加明显。
“望山市一直给人都是贫穷落后的印象,我们作为父母官,肩负的责任就是要带领老百姓脱贫致富,发展经济,这是我们的头等任务,也是需要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的事,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,能把望山市发展起来。”黄海川郑重道。
“会的,有黄书记您带领,我相信一定能的。”张立行正色道,“省里将黄书记您调到望山,给了我们极大的希望,现在听黄书记您一席话,我们更有信心了。”
许斌瞥了张立行一眼,嘴唇微动了一下,最终却是没说什么,看那张立行不动声色间就把黄海川的马屁拍得溜溜响,许斌只能自愧不如。
黄海川只是看了看张立行,笑着没说什么,拍马屁什么的姑且不说,张立行表现出来的是一副对他工作支持的态度,这点足以让黄海川满意。
寒暄了几句后,黄海川便和几人挥手告别,黄海川在南州有自己的圈子,到了南州,自是先去会会朋友。
给李勇和黄江华两人放假,让两人自由行动,黄海川独自开车来到金都酒店,给段明打着电话。
黄海川刚到,段明也早已在酒店门口等候着,看到黄海川下车,段明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,“海川,你这不是去望山赴任才没几天嘛,怎么就到南州来了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,我就不能回来了是吗。”黄海川笑骂。
“不是那个意思,你要是天天在南州,我还更高兴呢。”段明笑道。
两人边说边走进酒店,黄海川开口问着,“那沙元宝这几天还在南州吗?”
“没在呀,前天回宁城去了,他也不可能长期呆在南州不是,他经常都是各地跑,再说他的企业总部在宁城,要不是他这一两年都重点要拓展南州的事业,可不会这么常呆在南州。”段明笑道,“怎么,海川你找他有事?”
“是要找他,望山穷得叮当响,外来投资也少,我正想着拉一批企业到望山投资。”黄海川笑道,“沙元宝钱大气粗,又到处在找投资的机会,拉他到望山投资正好合适。”
“海川,人家沙元宝是商人,商人追求的是利润,南州有商机,沙元宝觉得有前景,所以才进来,那望山我也了解了一二,一穷二白的,沙元宝能过去吗。”段明笑着质疑。
“商机是人创造的,就冲你这话,你就得向人家沙元宝再学习几年还不一定能追得上他的水平。”黄海川笑了笑。
“海川,你这么说我可要反驳了,沙元宝事业做得大没错,但你也不看看他几岁了,我到他那年纪,指不定事业比他还大,你说是不是。”段明笑哈哈的说着,对黄海川的话也没太在意,他跟沙元宝比,确实有点距离,套用那句老话,人家吃过的盐都比他走的路多,经验和眼光见识差距都明摆着。
两人走到黄海川平常吃饭的包厢,段明说道,“海川,你要真相见沙元宝,要不给他打个电话,到望山投资的事,可以电话里先跟他谈谈,他要是有兴趣,肯定会飞过来的。”
“这事回头再说,不急,我要在南州呆几天,这些天要筹备一个招商推介会,够我忙的,很多企业都要亲自登门拜访,才能表现出诚意来。”黄海川笑着摆了摆手。
“行,你自个有打算,我就不多嘴了。”段明笑着看了下时间,“你这是过来准备吃午饭的吧?还有没有别的客人,没有的话,我让厨房准备饭菜了。”
“中午没别人了,你吃过没有,陪我一起吃。”黄海川笑道。
“陪你吃饭还不简单。”段明笑着坐下,“现在要叫你黄书记了,别人想陪你这个大书记吃饭都没这个机会呢。”
段明坐在黄海川一旁,看着黄海川脸上的笑容,段明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,“海川,路鸣的事,你知道吗?”
“路鸣有什么事?”黄海川一愣,“路鸣好端端的当着常务副局长,有什么事?”
段明闻言,心里便清楚了,路鸣并没有将其自个的事情告诉黄海川。
南州市某花园小区里,谭芳和丈夫离婚后,她搬离了原来的房子,和丈夫分割夫妻两人的共同财产时,谭芳一分钱也没要,净身出户,孩子由丈夫抚养,谭芳权当本该是她的一半财产是留给孩子。
谭芳在金酒酒店担任总经理助理,收入本就不低,自己也有一些积蓄,离婚后就又按揭买了一套小两房的精装房,自个一人住着,单身的生活,谭芳现在过着,也觉得没什么,女人,或许本就该自强自立。
在大厅的沙发上,谭芳静静的靠着身旁的男人,这是她如今的依靠,也是她打心底里感激的人,和对方在一起,谭芳一点也不后悔,哪怕名声并不怎么好听。
看到身旁的男人还在流着汗,谭芳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了几张纸,帮身旁的男人轻轻擦拭着。
“不用擦了,流点汗舒服。”路鸣摆了摆手,两人刚做完男女间的事,他整个人跟从水里捞起来一样,出了一身汗。
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,深深的吸了一口,路鸣眉头紧拧着,人家说事后一根烟,胜过活神仙,路鸣没体会到那种感觉,不过心烦的时候抽烟倒是挺好的解闷方式。
“哎。”路鸣轻叹了口气,心里头躁得很,如果说男人有中年危机,那他现在,就遭遇到了危机。
“鸣哥,要不给黄市长打电话吧,他就算调走了,也不会不管你的。”白皙的手臂攀上了路鸣的脖颈,轻轻的在路鸣耳旁吹着热气。
路鸣沉默着没说话,这种丢人的事,又让他如何去跟黄海川启齿,这是他自个疏忽大意,被人抓住了把柄,他都没脸去跟黄海川说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