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清欢将听诊器搁在他的胸口,歪着脑袋听得全神贯注。
慕容麒觉得,那架势像极了投怀送抱,只消身子再往前一丢丢,可能就扎进对方的怀里了。
他不悦地轻咳一声,声音虽然不大,但是却相当有震撼力,众人齐刷刷地跪倒一片。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。
王妃娘娘没架子,不代表这位战神王爷平易近人。这一身草菅人命的气势,逼得那位杂役顿时冒了一身冷汗,觉得自己已经不药自愈,不再烧热了。
冷清欢见到慕容麒也是相当地惊讶,她觉得最近的麒王爷有点清闲,怎么跑到相府里来了?难不成自家老爹想完了自己又想女婿了?
慕容麒缓缓扫视众人一眼:“难怪本王的王妃如此乐不思蜀,原来,竟是这样忙碌。”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,这位麒王爷的语气里带着冷嘲热讽,一点也没有给自己留面子。
冷清欢眨眨眼睛:“麒王爷,我刚刚回来一天啊。”
慕容麒淡淡地纠正道:“昨天加上今天,应当是两天。”
冷清欢认真地望着他:“所以呢?王爷亲自前来,可是有什么指教?”
慕容麒微微眯起眼睛:“听说王妃睡觉认床,回府之后歇息得不太好,所以本王亲自前来接你回府。”
认床?我特么的前天半夜里是被谁从床上拽下来,然后赶出去的?
冷清欢干巴巴地笑:“还好,相府的床我已经睡了好几年了。”
慕容麒走到近前,压低了声音:“跟本王回府,还是本王留下来,任选其一。”
这是选择题吗?这是送分题。
冷清欢吩咐兜兜:“收拾东西,回王府。”
慕容麒微微一笑:“本王在外面马车上等你,记得,要快。”
冷清欢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冷战,因为,她从慕容麒的话里听出了危险。这厮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跑来接自己回府,他怕是巴不得自己永远消失。
前途未卜,自求多福啊。
慕容麒转身就出了相府。相府里的仆人私下里全都窃窃议论:“王爷与王妃娘娘真是鹣鲽情深啊,王妃娘娘不过是归省了一日,王爷竟然就迫不及待地登门接回去了。可见,传言有误。”
欲哭无泪的冷清欢委屈哒哒地与冷相道别,然后上了马车。兜兜挎着小包袱,坐在车前,同样是美滋滋的,与有荣焉。
从冷清欢放下车帘,马车启程的那一刻,车厢里的温度骤降,就立即变了天。
慕容麒抿抿薄唇,使劲隐忍了怒气,端坐在车厢里,一言不发。
冷清欢识相地蜷缩在车厢角落里,用夜观星象的严谨态度小心翼翼地看了慕容麒的脸一眼,自己究竟是犯下了什么过错吗?最近自己都很老实啊,除了往他住房里送臭豆腐,可这已经翻篇了不是?
还是,适才自己替府上下人看诊,他误会了?
冷清欢不得不主动开口解释:“刚才,我是在诊病。”
“是吗?”慕容麒冷冷地挑眉:“不过咳嗽两声而已,至于又摸又捏,将头都扎进人家怀里?本王不要面子么?”
这个小心眼的男人,服了you。
冷清欢从一旁行礼里翻出听诊器:“我只是听他肺部有没有杂音。不信,你自己听。”
跪起身来,就将滑腻的小手探进了慕容麒的衣服,然后将耳塞塞进他的耳朵里。
慕容麒身子一僵,就感到冷清欢的指尖从自己胸口位置滑过,将一个冷冰冰的物件紧贴在自己心口,撩拨得胸腔里就像是闯进了一头麋鹿,左冲右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