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掌胀痛,裴宴深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则迅速涨红了几根指印。
我这才意识到,我刚才没有控制好情绪,抽了裴宴深一巴掌。
这种情况下,换成谁都很难绷吧?
裴宴深这样语气激烈地质问我,跟他上午在章家鱼池边对我的质问本质上是一样的,都是为了羞辱我。
羞辱我是个水性杨花,开放又随便的女人,玩得花又玩得开。
上午我们人在章家,我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和裴宴深拉扯,所以没有多说什么,可这里是我家,在我自己的地盘上,我难道还要继续忍受他的胡说八道?
我瞪着裴宴深那张带着指印的脸,攥紧手指,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我要不要谈恋爱,要怎么谈,轮着来还是一起上,都是我江稚絮的事情,跟你裴宴深没有半毛钱关系,裴宴深,我说最后一遍,我与你没有关系了,你没资格对我的私生活指手画脚!”
“谁说我们没有关系!江稚絮,当初我们说好了一辈子,现在你轻飘飘地一句没有关系就能把我们的过去揭过吗?我告诉你,绝无可能!”裴宴深刚才还有些愧色的脸在这一瞬间变了,与刚才的冷嘲热讽不同,此刻他是激动愤怒又……委屈的。
这样的神情,放在他的脸上,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解。
就连我自己看着他那愤怒又委屈的神情,都会错以为当初是我背弃了盟约,抛弃了他。
可实际上,被抛弃的那个人,明明是我啊!
被搞到至亲离世,深陷抑郁状态,差点就没了命的人,明明是我啊!
他凭什么委屈,他又在委屈什么?
我咬着牙,冷声道:“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我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。
我下意识闭上嘴巴,裴宴深也顿住了动作,我们一起朝门口的方向看去。
这么晚了,还有谁来敲我的门?不会是林西西吧?她不会是看到裴宴深进了我的房间,所以赶过来了察看的吧?
我问心无愧,可我与裴宴深这样的姿态,落在别人眼里着实算不上清白。
林西西如果看到眼前这一幕,只怕又要发疯。
此刻,我真是烦透了眼前的裴宴深,他可真是个瘟神,总给我惹来麻烦!
“谁啊?”我终于开口向外面询问,声音有些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