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饿。”
我跟裴宴深异口同声。
话音落下后我又觉得挺对不住曾智的,瞥了一眼裴宴深后,说,“裴总,当初我们之所以选择合作,是因为彼此各有所图,作为投资人,你当然有给意见的权利,但凡事都有个度,你现在已经越线了,所以这一次,我们不可能答应你。”
“嫂,不不不,孟经理,其实……”
“不答应?”裴宴深冷笑一声,“看来孟经理对此事胸有成竹。”
“全体股东大会举办在即,裴总需要给整个荣域一个交代,但是要是拿不出像样的东西,损失最大的,恐怕是您,”我打开天窗说亮话,“况且,据我所知,最近京港时报的记者一直在约您,各方都在观望荣域首次在游戏领域投资的反响,这种时候要是闹出什么不快来……”
我没把话说完,但我想裴宴深应该明白我的言外之意。
“裴总,年底了,为什么不开开心心……”
“孟经理这是在……‘威、胁’我?”
猛地被裴宴深打断,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,坦诚道:“那怎么会,做生意,讲的是以和为……”
“可我听孟经理的意思是,如果荣域执意要加小组成员,贵司绝不会退步,怎么,还想闹到媒体面前?”
我没想到裴宴深会把话挑的这么明,既然如此,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:“坦白来说,如果记者刻意去挖裴总和荣域的料,对你和企业本身的确会有影响,当然以裴总如今的身份地位或许不会放心上,可林西西就不同了……”
“裴总还得多替这位想一想。”
林西西毕竟没毕业,我想裴宴深应该不敢拿她的前程赌。
果不其然,在我打出这张牌之后,裴宴深没再说话了。
我点到即止,相信聪慧如裴宴深,一定会做出正确的抉择来,于是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孟经理现在,果然是今非昔比了。”
我淡淡一笑,不予置否。
但离开的步子刚迈出去,男人低沉的嗓音又传到了我的耳中:“项目虽然是你我的,但也牵扯到校企合作,孟经理就不怕把事情闹大后,影响你的严教授吗?”
提到严冬,我不由得停在原地。
是啊,严冬自始至终地帮了我那么多,我怎么能因为这件事连累他?
不愧是裴宴深,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我的死穴。
怎么办?难道这一次,我们又要被这位给拿捏了吗?那我的计划怎么办?囡囡怎么办?
无数个问题从大脑里蹦出来,好像要把我的脑门撬开一样,一瞬间,我只觉得眼前一黑,整个人便没了知觉。
晕倒前,我似乎听到了男人的呼唤声,夹杂着急迫和惶恐的呼唤声。
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