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,坐在主位上的老人严肃道。
白老夫人一脸慈爱的看向祁枭,温和道:“阿枭,今晚就在这住吧。”
“外面已经很晚了,你一个人开车,外祖母不放心。”
白忆茗也看向他,温婉笑道:“留在这吧,妈也不放心。”
祁枭知道他们在变相的安慰自己,祁渊是祁渊,他是他,白家不会因为他跟着祁渊就疏远他。
相反,这些年还有愧于他,想要弥补他。
心里不禁有些感触,面上也笑着应和:“好。”
夜里
女人穿着单薄的睡衣起身,站在阳台处,眼角微红,细看还有泪痕,久久不能入睡。
今天不只是她儿子的生日,也是她女儿的祭日。
却不能让别人看出她的一丝不适,那样对景森就太不公平了。
一切让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承受就好了。
她的卧室隔音,看向窗外,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起了小雨。
风也有些大。
正要拉上窗帘,却看到门外那道修长的身影时,瞳孔一怔,也停了手上的动作。
***
祁渊不知道在这站了有多久。
一向犀利的双眼在这一刻却有些微红,身上都被打湿,头发凌乱,好不狼狈。
似是讥笑一声,转过身准备走,站的久了,双腿都有些麻木,刚走了没几步。
就听见开门的声音响起。
白忆茗披着大衣,打着伞站在那,两人在来的路上想最多的问题不过是见面应该说什么,应该做什么。
可当活生生的人站在那时,两人都愣住了。
祁渊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,也是这样场景,大学校园里,她穿着米色风衣打着伞看着他,眼里还有些胆怯。
他还是个混子,不满家里对他的安排,一身都是痞气,说出的话露骨伤风,整天和朋友留恋酒吧,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。
当时还信誓旦旦的和身边的兄弟说,这样的女人,和他永远都走不到一块。结果几个月后,就让人家怀了孕,还和人家联了姻。
现在想起那些行为,都有些可笑。
恨不得回去砍了自己,那时的思想还不像现在这么开明,大家族里最注重的就是名声,最瞧不起的也是未婚先孕的女人。
也因此让她受了不少的委屈,说到底,从开始到现在,罪有应得的人一直都是他。
往事的回忆仿佛就在昨天。
两人都褪去了当年的青涩,好像什么都没变,又好像什么都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