橘子入口,明明是甜的,可他却觉得酸涩的很,沉默了一下,点点头,“好。”
“你之前说的那个怀着孕却不被未婚夫善待的女孩是不是我?而他那个未婚夫是不是傅临渊?”
洛逢时看她一眼,见她眼底满是认真,默默地点点头,“嗯。”
姜羡鱼想,自己猜测果然没错。
她顿了顿又问,“那你知道我们当初是怎么分开的吗?为什么我怀着孕,出现在医院,而他却不在?”
洛逢时摇头,将橘子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,抽了张纸巾给姜羡鱼,“我也不清楚,当时我再见到你时,你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,且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,身边除了护士,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。”
回想过往,洛逢时轻叹一口气,“后来我了解了才知道,姜奶奶去世了,而姜家人都在京城,只有你孤身一人躺在医院。我又向院方了解了情况才知道,你是昏迷着被送到医院的,至于谁送你来的,发生了什么,没人知道。”
姜羡鱼皱眉,怎么会这样?
她以为自己昏迷是剖腹产后的一个月昏迷,现在看在,在自己怀孕的时候就处于昏迷状态了。
而洛逢时似乎对之前发生了什么,似乎也一无所知。。。。。。
“那你。。。。。”
似是知道她想问什么,洛逢时说,“那两年我在国外进修,回到医院时,才知道我们科室前不久前来了一个长久居住的患者,我也是在查房的时候,认出了你,当时你昏迷着,除了怀着孕,其他身体机能一切正常,但是大脑像是受到干扰,一直处于昏迷状态。”
“那我昏迷了多久?”她问。
洛逢时面露沉思,“直到生产后的一个月。”
“也就是说,在我怀孕期间,我一直没醒过。”
“嗯。”洛逢时点头,“不过,有时候也会有点反应,手偶尔会动一下,但是没意识,怎么喊你都喊不醒。精神科的医生说,是有人对你做了催眠,记忆受到了干扰,你的大脑不屈服催眠,一直属于抗争状态,太过劳累,所以一直昏睡着。”
那她醒来,就是抗争失败,所以才没了记忆,否则她将会一直昏睡着。
是因为不愿意忘记跟傅临渊曾在一起的记忆,所以才一直坚持着吗?
她想了想又问,“那我的孩子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因为你一直昏睡着,没有进食,只能靠输营养液,但对于母体和孩子来说,营养远远不够,你和孩子都很虚弱,中间有过几次病危,每次抢救过来之后,依旧心惊胆战,你本身就很虚弱,再加上孩子跟你争抢营养,你的身体根本招架不住,于是在你怀孕八个月的时候,孩子早产。”
说到这里,他声音有些哽咽,语气里充满了自责,“偏偏那时候,我被调去其他医院支援,等赶回来的时候,你孩子已经生了,但是孩子浑身青紫,保温箱里待了两天,依旧没有抢救过来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洛逢时看着自己的手,红了眼,“那个孩子那么小,那么软,哭泣的声音像小猫一样,很虚弱,浑身插满管子,一点点地在我手里没了气息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抬头看她,“你知道吗,羡鱼,我庆幸你昏睡着,对这一无所知,不然看着那个孩子,你该怎么过啊。”
姜羡鱼眼底漫上水意,紧紧地扣着沙发边缘,她余光瞥到病房门口有一片阴影,不知道站了多久,但应该有一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