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庆阳被杨全疆给训斥的很是窘迫,忙道:“实在不行,我们把上报到省委的材料再撤回来,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。”
杨全疆更加恼火地道:“材料已经上报到了省委,省委已经知道这件事了。现在再撤回来,还有个屁用?”
孙庆阳被杨全疆训斥的脸红脖子粗,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。他坐在那里,手足无措,很是尴尬,杨书记今天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了。
孔利官这还是第一次见杨全疆这么训斥孙庆阳,这对他的震撼很大。
孔利官也判断出,孙庆阳这个人耍小聪明行,但一遇到棘手的问题,他就没主意了,几乎就是废物一个。
杨全疆不再搭理孙庆阳,将严厉的目光看向了孔利官,道:“你说咋办?”
孔利官大脑急转,边思索边道:“杨书记,根据我对陈芳兰的了解,她最擅长的就是打着公事公办的旗号,实际上是公报私仇,以便达到她自已的目的。而且她为了达到目的,采取的手段看似合法合规,实则阴狠歹毒,甚至是卑鄙无耻。这个娘们不好对付,她不但善于死缠烂打,最关键是她手中握有实权,这就有些不好办了。”
杨全疆不耐烦地道:“我问你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?你跟我扯这些有啥用?你说她公报私仇,难道你们就没有公报私仇了?你说她阴狠歹毒,难道你们就不阴狠歹毒了?你说她卑鄙无耻,难道你们就没有卑鄙无耻了?”
孔利官被杨全疆问得哑口无言,神态窘迫,也陷入了尴尬的境地。
孙庆阳更是大气都不敢喘。
他们也都清楚,丁梅这一被控制起来,已经让杨全疆方寸大乱了。
对孙庆阳和孔利官这次率调查组到苍云县展开调查,他们两个的目的是什么,杨全疆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他之所以不揭穿他们两个的把戏,也是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。
杨全疆和他们两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。但杨全疆和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陈芳兰突然杀出来了,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,让他们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。
杨全疆道:“不要再提什么公报私仇了,也不要提什么阴狠歹毒了,更不要提什么卑鄙无耻了。到了咱们这个级别,再提这些,显得咱们太掉价了。手中有权力的人,有几个不公报私仇的?有几个不阴狠歹毒的?又有几个不卑鄙无耻的?所以说这些没用。即使说了也不会让人信服的。不要干那些五十步笑一百步的蠢事。”
孔利官急忙点了点头。他不点头,又怕遭到杨全疆的训斥。
杨全疆却紧紧揪住他不放,道:“我就问你,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?”
杨全疆的耐心已经快要耗没了,他现在担心的是他老婆。只要他老婆出事,那他的仕途生涯也将遭受重创。
实际上孔利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。要是有好办法的话,他早就说了,还用得着杨全疆一再催问吗?
看杨全疆再次催问,孔利官实在没招了,只好道:“杨书记,我接下来的话,可能会让你很生气,但请你不要冲我发火。因为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办法。”
杨全疆紧皱眉头,脸色不悦地点了点头,道:“不论你说什么,我都不会冲你发火。”
有了杨全疆的承诺,孔利官这才道:“杨书记,这一次就看丁总是不是真的有事了。”
孔利官刚说到这里,杨全疆就冲孔利官瞪起了眼要发火,但疏忽之间他又想起了自已刚刚已经承诺不冲孔利官发火了,他只好将怒火又忍了下去。
孔利官道:“杨书记,我说的话糙理不糙。对陈芳兰这个人,我还是比较了解的,因为我和她正面打过交道,她的确非常难以对付。这一次如果丁总真得没事,陈芳兰对丁总问过话后,也会将于总放回来,这是最好的一个结局。”
杨全疆当即道:“你不是说陈芳兰最擅长公报私仇吗?她既然是公报私仇,即使丁总没有问题,她也不会轻易放了丁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