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非昔比。
陆萱的女儿,是南越大祭司,地位举足轻重。
哪里是她一个节度使夫人,能比得了的。
花蒙恰好在此时,从外面进来。
他放下手中的东西,朝马氏微笑,“如此说来,我还得多谢你。否则我夫人,也不会下定决心,去南越找我。”
马氏气得剧烈喘息,黑着一张脸,拉起陆若檀就走。
她们走了之后,陆萱看向谢清黎,表情没了方才的冰冷。
就像霜雪化冻,温暖如春。
“你和陆若檀之间,发生了什么事?”
谢清黎老老实实,告诉了师母。
到最后,连花蒙都黑下一张脸,怒火中烧。
“她看着活泼俏丽,没想到心思手段,竟然如此狠毒!”
谢清黎叹了口气,反过来宽慰他,“师父别生气,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”
况且陆若檀做的那些事,萧珩都已经知道了。
以后不会再那么容易,被她蒙骗了。
眼下真正让谢清黎忌惮的,是乐劝公主。
花蒙气哼哼地道:“你没出事,那是你福大命大!不行,我得和满蹊说一声,别被陆若檀给骗了!”
陆萱也点头,“也是。满蹊那孩子,一腔热忱论。论起耍心眼,真不是她的对手。”
谢清黎失笑,心里一片暖融融的。
傍晚时分,萧珩来了四方馆。
他站在马车旁,身姿昂然,挺拔如松,脸上是一贯的疏淡。
见到谢清黎,那股冷淡,倏地消散了。
他上前将手中的披风,披到谢清黎身上,揉了揉她的耳垂。
“我来接和安县主回府了。”
谢清黎耳尖一热,有些不好意思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萧珩笑了笑,正要说话,陆若檀突然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。
她脸上扬起惊喜的笑容,娇嗔地道:“珩哥哥,我现在想见你一面,可真不容易啊!”
又是她!
谢清黎有些烦闷地蹙起眉。
陆若檀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,一闻到萧珩的味道,顺着缝就钻过来。
除了恶心,更多的是令人不适。
也不知道她的厚脸皮,是随了谁。
明明在萧珩手上,吃了那么多次瘪。
依然不肯善罢甘休。
陆若檀像是看不见谢清黎似的,上前两步。
就要像往常一样,去挽萧珩的手臂。
萧珩却揽住了谢清黎的腰,眉眼淡淡:“如非必要,我们不需要见面。”
陆若檀脸上的笑,僵了一瞬间。
但很快,她就调整过来,跺了跺脚,娇俏地抱怨。
“珩哥哥,我已经听表嫂说了。纵火的事,我真的不知情呀!就算你生哥哥的气,也不能迁怒我吧,我是无辜的。”
谢清黎几乎要被她厚颜无耻的话,给气笑了。
她无辜?
那阿爹就不无辜吗?
萧珩冷淡地扫了陆若檀一眼,眼里满是讥讽。
“若檀,你是不是以为,我常年和北狄打仗,就真的只会用蛮力,没有脑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