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黎和你,不一样。”
陆若檀一怔,还没反应过来,萧珩就已经离开了。
房顶上,谢清黎呆呆地保持着姿势,想不明白萧珩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他说,她和陆若檀不一样。
不一样在哪里?
鬼泣戳了戳她,低声说:“走吧?不是都看清楚了吗?”
谢清黎回过神,慢慢点点头,正想说话,身后突然响起萧珩的声音。
“二位偷听了许久,有什么想知道的,不如直接问我?”
谢清黎的身形僵住了。
鬼泣浑身紧绷,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,就挡在了谢清黎身前。
他用粗砺的嗓音掩饰,瓮声瓮气地对萧珩道:“我二人只想打探点消息,无意侵扰,这便告辞了!”
萧珩的目光,从他身后的谢清黎身上收回来,莫名低笑一声。
“你们还真是……”
话音未落,脚尖一勾,就踢起一块瓦片,飞速朝鬼泣袭去。
鬼泣眼瞳一缩,拽着谢清黎,飞身下了屋顶,快速低声说:“你先走,我去缠住他。”
说罢便回身,抽出腰间的软剑,和萧珩缠斗在了一起。
谢清黎担忧地看了他们一眼,飞快地绕过院墙,避开了闻声赶来的侍卫,小心地回到了佣人房。
陆若檀听到了动静,没有出去凑热闹,独自坐在轮椅上,盯着烛火出神。
“护住我……没有人能护住我,我在岭南五年,能靠的只有自己。”
如果当初不是三皇子从中运作,她和陆晟两人,现在还在岭南服苦役。
她再也不想过那种饥不饱食,担惊受怕的日子了。
天亮之后,鬼泣筋疲力竭地摸到水井边,边洗漱边对等着他的谢清黎抱怨。
“他下手也太狠了!萧珩武功刚猛,也就是我靠身法能逃脱,换个人根本挡不了三十招。”
见他没事,谢清黎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,“阿珩没有去追击叛军,却来了豫州,我想知道他来做什么。你要是着急,就一个人先回京城吧。”
鬼泣气急败坏,将手中的帕子重重扔在了地上。
“我就知道,他一出现,你肯定又要留下来。你看着也是个聪颖机智的人,怎么一遇到跟萧珩有关的事,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!”
谢清黎苦笑一声,用极轻的声音说:“可能是因为……不到死心处,便总是会抱有莫名的希望吧。”
至于在希望着什么,连她自己都不清楚。
鬼泣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半天,才气馁地妥协。
“送佛送到西,我既然来了,总归是要把你平平安安地送回京城的。”
谢清黎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,“谢谢你,要是没有你在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。”
鬼泣耳尖泛红,别别扭扭地别开眼,不去看她,“不是你自己说的吗,我们是朋友。为朋友两肋插刀,是应该的。”
本以为萧珩昨夜出现在唐府,是独自一人的隐秘行动,没想到今天,唐府的管事就忙碌地张罗起来,说府上要宴请萧大将军。
谢清黎和鬼泣也因为这件事,一整天都忙得昏头转向。
到了晚上夜宴的时候,她才再次见到萧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