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黎苦笑,“阿珩心里只有陆若檀,不论我有没有血性,都抢不过她。”
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偏爱之所以叫偏爱,就是因为抢是抢不来的。
萧月然翻了个白眼:“我以前喜欢用剑,现在喜欢用长枪。人心最是善变,你不抢,怎么知道抢不过?陆若檀最爱撒娇示弱,装成小白花的样子了。你有什么事都自己扛,大哥怎么会心疼你?”
鬼泣一直站在谢清黎身后,这时候忽然笑了一声:“男人都喜欢保护弱小,这小丫头嘴虽然毒,但是话说得有道理。”
谢清黎若有所思。
“就是啊!虽说陆若檀十年前救过我大哥,但你和他这五年的情分也不是假的,有什么好怕的!”
第一次听到这件隐秘的事,谢清黎有些诧异,悄悄记在了心里。
晋国公病了,谢清黎放心不下,和郡主打了招呼,带着鬼泣和萧月然一起回了国公府。
踏入正院。
才一进院子,谢清黎一眼就注意到了萧珩的身影。
他微微低头,正和二伯母范氏说着话,身姿挺拔昂然,像崖边迎风而立的青松,自有一股清冷清冽的气韵。
萧月然用胳膊捅了捅她,示意她萧珩就在不远处。
不等谢清黎出声,身后就响起一道轻快的声音。
“珩哥哥,你怎么不叫醒我呀!”
萧珩闻声,抬眼看过来,视线却落在了谢清黎身上。“清黎,怎么不过来?”
谢清黎稳住心神,想起萧月然和鬼泣的话,决定试一试。
“我看不见,你能来扶我一下吗?”
萧珩的目光掠过她身后的鬼泣,眸色微沉,大步走过来。
陆若檀咬咬牙,像是才发现谢清黎回来了一样,讶然出声:“呀,表嫂怎么回来了?好几天不见,我还以为你已经搬出去住了。”
萧月然横跨一步,挡在陆若檀身前,不让她凑到萧珩跟前。
“我嫂嫂和大哥是夫妻,这里就是她的家,她愿意回来就回来,又不用跟你请示。”
陆若檀气得说不出话。
萧珩牵住谢清黎的手,一起进了屋。
程续之和洛太医也在屋里,正在和面色沉沉的老夫人告罪。
“老夫人恕罪,晋国公这些天服的药都是少夫人所开,病情已经大有好转,这次是受了凉,导致旧疾复发。下官二人不清楚药方,眼下最好还是让少夫人来看一看,才是最好的。”
老夫人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
前几天她才给了谢清黎难堪,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,再开口去求谢清黎。
正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办,就看见谢清黎和萧珩一起进来了。
不等老夫人开口,晋国公虚弱地朝谢清黎招了招手。
“好孩子,你忙着为郡主治病,怎么跑回来了?我这是老毛病了,不打紧的。”
谢清黎任由萧珩牵着自己走到床前,有些嗔怪地说:“祖父是不是夜里又偷偷喝酒了?”
晋国公尴尬地咳了好一阵,咳完哈哈一笑。
“怎么连这都瞒不过你!不喝了不喝了,以后谁再叫我喝酒,我就乱棍打出去!”
谢清黎笑着给他把了脉,表情逐渐凝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