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珩出身军旅,又常年练武,身上的肌肉紧实健硕,充满了野性的力量。
谢清黎的指尖拂过他的后背,不知不觉耳尖就红了。
处理好之后,她结结巴巴地道:“已、已经好了,你把衣服穿上吧。”
萧珩嗯了一声,光着上半身站起来,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,声音低哑:“脸红什么,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,带着不可言说的暧昧,谢清黎的心漏跳了一拍,有些慌乱地说:“我把东西放回去。”
她脚下一绊,无法控制地向后倒去,被萧珩一把揽进怀中。
两人离得这么近,近得可以清晰听到对方的心跳,呼吸互相缠绕,不能分离。
气氛停滞了片刻。
下一秒,萧珩滚烫的气息扑来,贴上她柔软红润的唇瓣。
他的吻就像他这个人一样,时而细致缠绵,时而强悍霸道,把谢清黎的思绪搅得乱七八糟。
她想推开他,可萧珩的手揽在她的腰上,让她完全使不上劲,像一汪潭水,软在他怀里。
一想到他今天对陆若檀的温柔和在意,那股委屈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,鼻尖一酸,眼泪掉落下来,用力去咬他的舌尖。
萧珩吃痛,停下动作。见她哭了,指腹细细描摹她的脸颊,声音低沉醇厚,带着一丝懊恼。
“别哭,是我不好。”
谢清黎难过得说不出话。
他一边和陆若檀卿卿我我,一边又来撩拨她,这算什么?
萧珩抹去她的泪痕,舔了舔自己的舌尖:“怎么只在医馆看到顾沉渊一个人,你没有其他师兄了?”
谢清黎哽咽着摇头:“其他师兄都不在京城,只有他一直跟着阿爹。”
想起她手札中的内容,萧珩舌尖顶了顶脸颊,“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师父,也不知道你的师门在哪里。”
谢清黎迟疑了一会儿,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,偏过头去:“只不过是一群无名的大夫罢了,自然入不了你们京城贵人的眼。我们都要和离了,你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不是她不信任萧珩,不愿意告诉他,只是没有必要。
就算他知道了她是出身名震四海的医仙谷,那又怎么样。
在他心里,还是比不过陆若檀。
萧珩忽然低笑了一声:“如果五年前,百年龙涎香没有在晋国公府,而是在别人手中,你也会嫁吗?”
谢清黎毫不犹豫地答道:“会。”
只要能救阿爹的命,就是要她一命换一命,谢清黎也不会犹豫。
她或许会因为龙涎香而嫁给别人,可却只爱上了萧珩一人。
萧珩笑得苦涩:“你就不能骗骗我?”
谢清黎抬起头,眼眸清亮诚挚:“你问的是如果,我答的也是如果,但我嫁给了你,那个如果就只是如果。”
这世上如果真的有如果,她就不会爱他爱得刻骨铭心,眼睁睁看着他和陆若檀亲近,疼得撕心裂肺也不敢说出口。
“清黎,你可有哪怕一瞬间,爱过我?”
他似笑非笑地抬眼,话刚说出口,又反悔了,“算了,你不用回答。”
她的心上人是她师兄,如果不是五年前要救谢兖,两人早已双宿双飞,得偿所愿了。
他又何必自取其辱。
谢清黎咬唇,默不作声地收拾了水盆和药瓶。
医馆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,两人同床而眠,各有心事。
在天色快亮的时候,谢清黎悄悄起身,拿出藏起来的解药出了卧房。
她没发现,在她起身的时候,萧珩就睁开了眼,眼神清明冷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