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修住的屋子陈设都很简单。
卫嫣不好意思坐人家的床,只勉强挪到凳子那里坐下,用学子服掩着身子,但还是有大半肌肤漏出来。
实在害羞,她的身子都成了粉,眼睫低垂着,根本不敢看江云飞。
江云飞并未过多言语,直接走到她身旁蹲下。
见她右脚抽筋抽的都扭曲变形了,眉头微拧,抓着她的脚踝,把脚握在掌心。
同样都落了水,卫嫣的手脚都凉透了,江云飞的掌心却还是滚烫的。
这些时日他每日都在操练,掌心的伤痂有些硌人。
卫嫣死死的咬唇,不敢发出声音,面色红得能滴出血来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江云飞松开手,问:“还疼吗?”
卫嫣浑身僵得厉害,听到这话起身试了试,才发觉脚已经不抽筋了。
她松了口气,低声说:“不疼了,谢谢。”
“不用。”
江云飞说着起身准备出门,余光却不经意瞥到卫嫣的腰。
少女的腰肢纤细,因为瘦弱,脊骨有些明显,腰窝处也是凹得厉害,不盈一握。
江云飞却没有在意这些,目光死死的盯着少女尾椎处。
卫嫣的尾椎处,有一片粉红的胎记,胎记足有巴掌大,形状并不规则,像一只被折断羽翼的残蝶。
那个胎记,和花容腰上的伤疾印记几乎一模一样。
江云飞亲吻过花容腰上的伤疾,他记得很清楚,绝对不会认错。
看到卫嫣脸的时候,江云飞就觉得花容回来了,所以他想保住周家和卫家的婚事,想找机会多与卫嫣接触,然后验证自己的猜想。
后来得知卫嫣的生辰是花容的死祭,他更加怀疑卫嫣是花容的轮回新生。
但那些都只是他的推测。
眼前这个胎记让他肯定,卫嫣就是花容。
她没有过去的记忆,但她的身体还残留着过去的印记。
所以她一来到夷州,梦游症就八年没再发作过。
心脏擂动,撞得胸腔生疼。
江云飞很想把眼前的人拥入怀中再也不放开。
但怕吓到她,只能拼命克制。
“周锦朝,你怎么还不出去?”
卫嫣小声提醒,察觉到了江云飞炙热无比的目光。
那目光并没有侵略性,卫嫣不觉得害怕,就像那日在卫家花园初见,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看,她也不觉得轻佻反感。
“我马上就出去,”江云飞艰难收回目光,声音有点哑,“有什么事就叫我,别忍着。”
江云飞出去后,卫嫣迅速穿好衣服,打开门换他。
江云飞却不让她出去,沉声说:“我是男子不怕,你就在屋里等我。”
卫嫣当然不会偷看,却觉得这样不好,低着头说:“我还是出去等吧。”
“你的头发还是湿的,被人看到不好,万一有人来了,你应对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