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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闻言,无不精神大振。
钱谦益笑了笑,“方法很是简单,却极为有效。”
黄道周催促道:“牧斋休要卖关子,快讲!”
“陛下册封云逍子为纯阳真人,吕祖宫住持,天下道门无不侧目。”
“云逍子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,骤然位居道门高位,有谁能心服?”
“只需让道门之人出面,当众揭穿云逍子,让他这所谓的得道高人,原形毕露,声名狼藉。”
钱谦益微微一笑。
智珠在握,一切尽在掌中。
“此计甚妙!”
“陛下平生,最恨被人蒙蔽。”
“他若是看清云逍子的真实底细,势必会龙颜大怒,即使不诛杀此獠,也会失去对他的信任。”
“如此一来,区区一名失宠的道士,又何足挂齿?”
黄道周抚掌大笑。
“妙,此计妙极!”
“钱牧斋不愧是学贯天人,当代文章伯,我东林砥柱!”
“云逍子原形毕露之日,就是此獠授首之时!”
众人连声赞叹。
房间内一扫之前沉闷。
气氛变得活跃起来。
杯觥交错,酒过三巡。
有人笑问钱谦益:“听闻名列秦淮八艳之首的才女柳如是,极为仰慕牧斋兄的才学。”
“她听说牧斋兄染病,特意从江南赴京,欲自荐枕席。”
“而牧斋兄却与她只谈诗文,不谈风情。可有此事?”
众人无不面露艳羡之色。
才子佳人,自古至今都让人津津乐道。
谁不想成为那才子,抱得美人归?
钱谦益如今年近五十。
居然有这等艳遇,不免让人嫉羡。
每个人都在心中腹诽,为什么不是我?
黄道周笑道:“牧斋兄怎地如此不解风情?岂不辜负了人家的一番情意,诗坛也因此少了一段佳话。”
“老夫这一把年纪,怎好误了人家的大好年华?”
钱谦益捋须笑道,眼眸中却尽是不加掩饰的自得之色。
不是不想揽美笑谈风月。
而是大病初愈,身子有点虚啊!
再说了。
若是直接答应了。
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急色?
诗坛盟主的名声,以后还要不要了?
反正都是自家碗里的货,先悠着。
……
元宵过后。
云逍终于搬家了。
离开吕祖观的时候,赵家峪百姓集体相送。
一直送到京城在望,这才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