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墨寒看了一眼书桌上的暗旨和令牌,宁王会意,对王妃说道,“还有些事情需要商议,让炎儿和琪儿去花园玩吧。”
“嗯。”宁王王妃很快明白怎么回事,轻拍柳潇云的手两下,然后放开,笑着喊两个孩子,“炎儿,琪儿,去花园玩了。”
柳潇云抱歉的笑了笑,又在书桌前落坐。
等宁王王妃领着两个孩子离开了书房,洛墨寒问道,“三哥,整个徽宁府看上去有些萧条,谢知府对灾情严重的三个县还是置若罔闻吗?”
宁王眸光一沉,“谢启渊与牧光崇官商勾结敛巨财,哪管灾民的死活。”
连续两年,宁王府在三个受灾最严重的县都设有施粥棚,但是官府不作为,赈灾不力,致使大批流民流离失所,宁王府的那些施粥棚终是杯水车薪。
“有证据吗?若有证据,可一起带到京城。”洛墨寒目光如炬,沉声说道。
“有证据又能如何。”宁王眼神冷如冰,寒意骇人,“牧光崇是徽宁府的最大富商,与当朝的靳相又是姻亲,有太后把持朝政,那些证据到了京城毫无作用。”
顿了顿又说道,“不瞒四弟,由于徽宁府这两年的旱灾,本王府万名府兵的给养还在精打细算。”
徽宁府的牧光崇,是当地最大的富商,他的嫡次女嫁与靳相的嫡次子,两家是姻亲,而靳相,是太后的嫡亲大哥。
一句话,牧光崇的背后,站的是太后,有太后撑腰,牧家在徽宁府为所欲为。
连年旱灾,牧家勾结知府,低价购买赈灾的粮食,再高抬粮价卖出,昧着良心发国难财,导致数万饥民饿殍满地,甚至易子而食。
徽宁府虽说是宁王的封地,也只是近三年的事情,而牧光崇,已经在徽宁府盘踞数十年。
谢知府,表面上对宁王恭恭敬敬,暗地里却是与牧光崇来往关系密切。
宁王是藩王,在自己的封地上也不得干涉地方官府的事务,这是先皇的明旨。
柳潇云喝完茶水,将茶盏轻放在茶盘上,秀眉微蹙,心想,皇家是非真不少。
牧家,徽宁府最大的富商?
还有不作为的谢知府?
如此说来,他们都是太后的人。
京城,太后把持朝政三年,皇上相当于直接被架空,在这三年里,皇上的日子很难熬,还落个重病缠身,皇宫中有太医,却是治不了皇上的病,仍需寻找其他的名医。
徽宁府,官商勾结大肆敛财,宁王在自己的封地日子不好过。
唉,宁王不知道自己的封地还有座金矿。
这三兄弟,好像只有安王洛墨寒……
洛墨寒拿起柳潇云的茶盏,又给她沏了盏茶,将另一碟甜点又放在她面前,低声说道,“饿了先吃些点心。”
“你这个人怎么……”柳潇云心想,这家伙是怎么回事,早上没有吃饭,她不过是多吃了两块点心,他就将两碟甜点都放在了她的面前。
宁王洛墨弈看四弟如此,心中有些好笑,四弟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,以前是不近女色,现在却是……
洛墨寒浑然没注意这些,喝口茶说道,“一切还是要看证据,有了证据,管他是贪官污吏,还是奸商邪祟,哪个也跑不掉。”
宁王洛墨弈靠在太师椅上,缓缓说道,“前段时间曾经派暗卫到谢府和牧府查找证据,没想到两府防守甚严,没有查到有关证据,只查到一些蛛丝马迹,暗卫发现,牧府有条地道通往谢府。”
洛墨寒冷哼一声,“两府竟然有暗道相连,若说谢启渊与牧光崇之间无勾结,谁能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