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车的时候,他帮我拉开了副驾驶的门,我坐进去,他帮我扣好了安全带,才绕到了驾驶位,启动车子的时候,我禁不住偷偷的瞄了他一眼,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人。
他并没看我,但却问了一句,“还是不习惯是吗?”
我顿时尴尬的脸一红,赶紧收回了视线,清了一下嗓子,“也……不是!”
“正常,连我自己都适应了好长时间,曾经有一段时间会做噩梦。后来我就不照镜子!”他的声音淡淡的跟我说着他的经历。
“这是哪一年的事?”我小心翼翼的问。
“八年了!”他看了我一眼,“很久远了!”
我的视线落到了他的那只手上,小臂上隐约可见伤疤,那只链子戴在腕上,到是不违和。
“你还留着?”我随口问。
“嗯!它跟着我同生共死,你说的不许摘!”他翘起嘴角又睨了我一眼,“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!”
听到他的话,我的心骤然狂跳了起来,将视线移到了窗外,两只手感觉到无处安放。
接下来,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,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,让我的呼吸都感觉不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