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药有毒性,后来这太监也就活了三十来岁。
万督公,您再这样下去,能不能再活五年,老夫可都不好说
隋明端着盘子走过来时刚好听见这句话,噔的一声托盘落在桌子上:
“啊,什么,五年!刘大夫,您得救救我们督公大人啊!
他这几年真的很努力,能坐上这个位置真的很不容易,不能就活五年啊!”
刘大夫道:“所以这药丸子,是真的不能再吃,一颗都不能
隋明送走刘大夫后,回了万长安的屋子:
“督公,您大可敞开心扉的跟宁娘子说说,何必就此不联系了嘛。
宁娘子绝没有瞧不上您,觉得你恶心的意思。
若是,就不会冲来万府几次连吃闭门羹还来了
万长安看着手上的药丸子,最后的期望也被掐掉了,他声色沙哑:
“说了有什么用,说了就能在一起吗?
我配吗,我能给她什么?我能给她一世骂名,危险,会陷他于不义
他立在铜镜前,看着满头白发的自己,惨笑了一声。
过了七八日,万长安还是坚持起身去了一趟莲花寺,鹤兰因派人送来消息,让他去莲花寺收线人的消息。
万长安站在莲花寺金佛佛像的背后,将线人消息拿到以后,正准备离开。
就听见佛像正面,传来了宁如鸢的声音。
他抬起手臂,将食指放在唇中间,示意众人都安静的意思。
宁如鸢眼下有些乌青,眼神沉沉的看着方丈,问道:“大师,我心底真的没有答案,求大师指一条明路
莲花寺的方丈一看面前这妇人,便笑道:“女子前来问不明之事,那多半是姻缘事,对吧?”
宁如鸢点点头:“嗯
方丈双手合十,笑道:“神佛怎会知你心中答案?你有苦涩痛苦之思绪,便能说明有情,然而不得。
但并不代表你自己没有答案,你是不敢直面于自己的心
宁如鸢听闻此话,心底波动了半分,她板着脸:“我要是知道,还起个大早来这儿干嘛?”
方丈拿出来一枚圆形的玉牌,约莫比指甲盖大一些:“用这个,你就会知道答案
宁如鸢看着自己手上这块平平无奇的玉牌,还这么小:“这是什么意思,它还能说话不成?”
方丈摸了摸自己的白色胡须,笑着:
“这位施主,您是来问情缘之事,如此憔悴模样,无非是问舍与不舍,肯定不是有与没有。
这玉牌不能说话,但能让你的心说话
金佛背后的万长安,背在腰后的手掌缓缓捏成一个拳头,静静听着。
金佛高立,遮住一些光来,被切割稀碎的光影落在他瘦俏阴柔的面容上,更显晦暗与破碎。
他好紧张,好紧张,想听又不敢听。
大师说,宁如鸢不是来问有与无,而是来问舍不不舍的。
万长安默默闭上双眼,打开了自己的耳朵,连呼吸声都声声入了耳。
方丈指示道:“这玉牌分为两面,一面是花纹一面是字。
一会儿施主将玉牌抛出,若是花纹就是不舍情缘;若是字,就是舍去这段情的意思,这便是神佛的指引。
施主在抛出玉牌时,只需诚恳将自己的话念出来就成
宁如鸢拿着玉牌放在掌心里,说道:“求佛祖告诉信女如鸢,这段本不该发生的感情是舍还是不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