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舒盈神色一凛,吩咐身边的大宫女:“宿烟,让她们都退下
待舞姬与这场地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后,赵舒盈抓过一把瓜子,眼神透着一股兴奋:“快说
周妤道:“海棠山房这几日大门紧闭,这都不算什么,嫔妾是从那万嫔身上看出来不对劲的。
嫔妾身边的宫女去膳房领膳食回来说,这万嫔有一日本来都带着宫女离开膳房了,
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,说什么怕不够重视,要多做几个拿手好菜
赵舒盈两眼一转:“不够重视?那也有可能是旁的妃子去了江云娆那边做客,这有什么?”
周妤阴笑着,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吐着壳儿:
“娘娘莫急。一件事而已,哪里能算得了奇怪,但是连在一起就奇怪了。嫔妾便心生了疑惑,派人跟了她一日。
没想到这万嫔后一日将东西送了去海棠山房就离开了,人都没有踏进去就回了自己的宫殿,你说这奇怪不奇怪?”
赵舒盈从宽椅上直起了身子,凝神道:“是有些奇怪
周妤继续道:
“且这两日,海棠山房一直大门紧闭,娴婉仪还命了侍卫看守,嫔妾的人都难以靠近了。
若是寻常的嫔妃去了娴婉仪那处,万嫔又何必回避,除了是男子在那还是什么?
嫔妾想着,定是这娴婉仪耐不住寂寞,找了野男人来!”
赵舒盈将瓜子壳一把扔在地上,大声笑道:“妤嫔,你这下是要立大功了啊!”
周妤执壶给赵舒盈添了茶水,压住心中一片激动:“嫔妾只想为娘娘立下汗马功劳
赵舒盈斜睨她一眼:“本宫着实是想不到你为何这般憎恨她?”
周妤抿了抿唇:“嫔妾与娴婉仪初次相识,她不过还是个小小才人,也曾打过一些交道。
只是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里,娴婉仪就从才人升到四品婉仪,眼见着就要封妃了,这后宫有几人服气啊?”
她入宫好几年,这位份就没动过,莫说荣宠,她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。
整日里靠着打听这打听那的过活日子,心下郁闷。
从前宠冠后宫的宁如鸢,入宫便是妃位,而后便升了贵妃,自此便承了皇帝专宠,
而宁如鸢地位崇高已是不可撼动,自己自然是没有办法的。
可宁如鸢倒台了,又来了一个江云娆,她不知道自己还要熬多少年。
如今有没有儿女傍身,将来定是晚景凄凉。
除掉一个专宠之人,她才有些机会。
而江云娆的确没做过什么恶事,只是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,亦是集万千怨恨于一身,这后宫有些嫔妃早就心底不大爽快了。
赵舒盈笑着扬了扬下巴:
“宁如鸢如今被打入冷宫,宁家左丞又告了病在家休养,如今前朝后宫权势的天平变得是有些快。
娴婉仪背后是江家,本宫想着,或许江赵两家无需协商个什么了
只要江家彻底被皇帝嫉恨,那何愁赵家不能与江家联合在一起?
到时候这后宫的劲敌没有了,前朝对于赵家来说又多了一股势力,真是鱼与熊掌一下子都握在手里了。
周妤有些兴奋的道:
“娘娘何不快快派了禁宫侍卫围拢,让所有人都亲眼见证娴婉仪秽乱宫闱,
还可以叫上皇后娘娘一同过去,届时她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没用
赵舒盈沉了沉心气:“你确定吗,若不是呢?这些都是你的猜测,况且你的人并没有亲眼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