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长些的,好像是三十年前、谢探花郎的夫人,谢李氏。”
这人还真不简单,明悠问过谢母,知道她有十几年没参加这类宴席了,竟还被记着。
而且这人一说完,有人就在议论谢母的出身了,“谢李氏?会稽谢,京城李?”
“不是,陇南李,也是望族,但没落近百年了,家中姑娘倒是教养得不错,护国公府的夫人裴氏之母,便是陇南李氏出身。”
“有所耳闻,陇南李氏的姑娘,确实都教养得极好,难怪这位谢李氏守寡多年,风仪竟不堕半分,她身边那娇花般的姐儿,是她闺女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谢夫人,稀客啊,多少年没见着你了,竟是没变!”
亲自出来迎接的阁老夫人,“踩”断了其他人的议论。
“陈夫人。”谢母见了礼后,就介绍道,“这是我认的女儿,明悠。”
明悠便拜见道,“见过陈夫人。”
“好孩子,长得可真好。”阁老夫人脱下镯子,就往明悠手上套,“不知道你要来,没个正经准备,带去玩儿。”
明悠暗地里扯了扯嘴,陈府先下的帖子给她,却没个准备,这位阁老夫人也怪有意思的。
心里吐槽归吐槽,明悠还是大方接下道,“多谢夫人。”
所有女眷便都用火眼金睛辨别出,明悠的两次行礼做得都很到位。
“怪了,谢李氏这干女儿出身乡野,父亲还是个拳师,礼仪倒跟贵女没什么两样?”
“你这是道听途说吧,瞧着可真不像是出身乡野的,……”
不知道明悠都能听到的女眷们,还在窃窃私语着。
阁老夫人已将谢母和明悠迎进花厅,内里燃着香,清暖好闻。
这里头坐着的女眷,又是另一番气派,个顶个的矜贵、高傲。
可再高贵的女子,也顶不住对新款式衣裙的追求,有人已经忍不住道,“哟,谢夫人这是在哪儿做的衣裳,瞧着仿佛是没见过的款式啊。”
明悠循声望去,看见个珠光宝气的妇人,一下子就认出来是谁了,威武大将军家的夫人何氏。
何氏却没看明悠,正一个劲的盯着谢母,“这腰身是不是往上挪了几寸?显得腿长了好多!还不显肚子!这谁家做的啊!心可真灵!”
“瞧着还真是啊。”刚才都在看明悠脸蛋,明悠衣裳的人,现在都看向了谢母。
尤其是那几个腰围粗的贵妇,已经端不住矜持的围了上来,“做工也好极了。”
谢母也没半点扭捏的回答道,“我自己绣房里做出来的,确实是别处还没有的新样式。”
“难怪了!能定做吗?”何氏本来就是爽朗的性格,直接问出了口。
谢母笑道,“夫人要是喜欢,那肯定能买啊,再给您送点小玩意。”
何氏也笑了,“这可是你自个说的,可不兴去了没有。”
“怎会?人家巴不得我们都去买,好贴补家用。”
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,不知打哪儿传出来的,还说个不停!
“我说怎么十几年没见,忽然就露脸了,原是来卖货的,李绣娘,好久不见。”
“冰儿,一会去云中绣房定个十几二十套,帮衬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