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福对海外心生好奇,便在年底最后一次朝会时宣布,传位给太子李承睦,而他隐在幕后做太上皇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支持李景福,刚从皇帝这里谋了不少好处的朝臣就不干了。
他们的小团队出来劝阻,但显然李景福传位之心已定,不管你们如何劝诫,他就是无动于衷。
用他的话来说:“朕已经快到花甲之年,人生还有多长?暮年将皇位传给新皇是对大禹负责,对自己负责,卸下天下重担,接下来的余生,朕便可以为自己而活,为自己任性一回,怎么了?”
“难道朕传位于谁,还得经过你们同意?”
这话问得朝臣们低下了头,皇帝的主,他们谁敢做?
没活腻歪的人都不敢答这句话。
等李承睦继承大统,夏婧才透露准备出海的消息,大禹民间船队想组队的可以向停在港口的舰队申请,通过审核,符合条件的才会同意并通知他们做好准备。
当然这些都是民间小势力,真正海上有势力的,夏婧早就派人去邀请了。
比如岭南以海上贸易为主的兰家。
当夏婧的邀请函一送到岭南兰家,兰家主事人兰俭兰二爷二话没说就同意了,并为此次出行做着准备。
其实说好年后出海,真正出海已经到了建元三年的二月了。
朝政李承睦基本已经能掌控,各方情况差不多已理顺,按照正常计划实行下去,大禹就不会出问题。
津卫港。
海面上停靠着不下百艘海船。
岸上,李承礼代新皇来送行,他看向站在旁边的李承益,“老四,接下来的航程替我们照顾父皇和母后。”
“三哥就放心吧,我会照顾好他们的。”
李景福一心跟着夏婧出海闯荡,但真正要上船了,心里对这片土地还是有许多不舍,只是他不敢将这种情绪外泄,怕站在对面劝说的儿子,会不顾一切的阻止他出海。
他挥了挥手道:“别在这儿煽情磨叽了,你赶紧回去办你的厂子,我们这次出行的吉时马上就要到了。”
李承礼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行吧,分别不等于永别,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想磨叽,只是吧,人生如戏,为体现父慈子孝只能飙演技。
“行吧,为了不耽误吉时,父皇母后你们赶紧上船吧。儿子祝你们一路顺风,平安如意!”
夏婧笑着对他挥了挥手,该交代的早就交代好了,分别之际,似乎没什么好说的。
一百多艘海船出海,其壮观的景象让人难忘,李承礼望着舰队慢慢驶离港口,心里感慨:“大禹算是真正强大起来了!”
海天一线,李承益望着碧蓝海面,问夏婧:“母后,我们第一站去哪?”
听到问话,李景福也很好奇,他知道舰队会往南洋去,但具体第一站去哪他也不清楚。
夏婧看了他们一眼,微仰着下颌道:“刚出海,我们先去濠镜澳收点租金,给我们船上的船员将士发点津贴再说,你们觉得怎样?”
李景福知道濠镜澳驻扎着西夷人,如今连辽东辽西以及北部草原已经归属大禹,原本大禹的濠镜澳自然要交租金,夏婧这话没有毛病。
“朕没有意见,顺路的事何乐而不为!”
只是舰队航行没有多久,开始还豪气万千的李景福父子就像刚抽出的嫩芽,突然失去了水分,全蔫了。
“你们俩还好吧?”
夏婧看着躺回船仓的父子俩,脸色苍白,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。
李承益苦笑:“母后,别担心,我没事,过会儿就好。。。。。。呕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呕呕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