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口玉言,这话一出,吓得朝堂上众大臣脸色都变了。
叛国通敌的罪名如此轻率地就按在了首辅头上,以后他们站在朝堂还有什么安全可言?
“皇上,左仆射绝不可能是敌国奸细,他是忧国忧民才会如今日一般口不择言,望皇上宽宏大量,饶恕他这一次吧。”
这会儿,户部尚书也呆不住了。
连位极人臣的首辅都能轻易定罪,他们这些位置不如他的,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触。
“放肆!”
李景福坐上这个至尊的位置,最擅长的就是胡搅蛮缠,“张爱卿如此清楚,莫非你和他是同伙?”
这话一出,户部尚书差点吓跪了。
李景福却不管他那副受惊的心,怒气未消,厉声道:“如今天下承平,海晏河清,北狄扰关不过是疥癣之患,纤芥之疾。我大禹精兵猛将无数,岂会怕他一个小小游牧民族,那些野鞑子就吓得你们连祖宗都忘了?连三纲五常都忘了?”
“皇上,请皇上勿听奸佞之言,绝不可疑心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对大禹的忠心,对您的忠诚!臣请皇上撸了此奸佞的官帽,他祸乱天下之言,证明此人不配位极人臣!”
终于,在朝堂上听了不一样的声音,让李景福有点意外。
他看向出列义正言词之人,正是建康的府尹,这位是想投靠他,背叛文官集团?
“朱爱卿的话对极!来人,将此等奸佞小人给朕押下去,关入大牢等候发落!”
“皇上。。。。。。,臣的忠心可鉴日月,臣冤枉啊!皇上。。。。。。”
执金吾上来就将左仆射的嘴给捂住,把人如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。
其余朝臣心有戚戚,大气不敢喘,一时之间,勤政殿内落针可闻。
李景福又成功地撸了一个首辅的官帽,这消息传入京城。
夏婧只是对李承睦笑了笑,调侃道:“你父皇现在是越来越会玩弄权术了,以前万事不管的纨绔,也知道撸官员的官职了。”
李承睦抿唇一笑:“父王有如此进步,全靠母后训夫有道。”
夏婧朝他呲牙,儿子竟敢调侃老母亲,没天理啊!
“最近崔家的小姐没有再缠着你?没有偶尔和你来个偶遇?”
李承睦对夏婧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,“听母后的意思,似乎很希望儿子和崔家小姐凑一对?”
夏婧翻了个白眼,夺过白梅手中的小木锤,递李承睦,“你都说了是凑一对,既然没有看对眼,你母后我是对你有多大的仇恨才会将你们强凑一对!”
李承睦接过夏婧递过来的小木锤,坐到夏婧旁边帮她慢慢的捶着肩。
他听了夏婧的话,嘴角不由地翘了起来,感慨道:“世上只有母后最爱我!”
夏婧听了哈哈一笑:“你这话可别让你父皇听到了,要不然他不得吃我的醋,我不喜欢闻酸臭味!”
母子俩玩笑过后,李承睦端正了态度,问道:“母后,对北狄同时袭击四大关隘有什么看法?”
“鞭长莫及,边境我已经提前布防好了,如果这样还守不住,那也到了该换守将的时候了。”
夏婧不养无用之人,边关守将,若连关隘提前布了防还守不住,要来何用?
还不如贬去蛮荒之地种红薯!
李承睦其实听到消息之后,心一直悬在半空。
这会儿听了夏婧的话,悬着的心落在了实处,确实如夏婧所说的,边境各个关隘已经提前做了布防,且粮草军械军饷都给他们补齐了。
如此优厚的条件下还能败给敌军,只能说明守将真的不适合当守将,只适合出蛮力种红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