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僚听了他的话,指着城外静止不动的队列说道:“回将军,暂且不好说,也许他们只是在观察我们的反应也说不定,在没弄清楚情况前,应该不会鲁莽进攻攻城!”
卢乐山点头,心里其实想不通,这位大禹朝的新晋太子殿下,为何不留在京城享福,作为千金之躯为何非要出来冒险,他真不怕有天真的给人一枪就毙了?
他对这位新晋太子大概有了些了解,以前在京城才能不显,后来逃难去了岭南,一直被王府重点培养,如今本能如何?
卢乐山心里没有底,何况京城还有个更让他忌惮的皇后。
听说收复京畿地区就是这位新晋皇后所主导,一介内宅妇人比朝堂上的大老爷们还有魄力,还有能力。
凭一举之力将丧失的失地收了回来,是何等的天大功劳。
京畿之地是什么?
那是天下人的信仰,是龙兴之地,是天下政治文化的中心!
京畿地区的收复,代表着大禹朝气数未尽,有复兴之象!
卢乐山回头,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己的兵马,鱼龙混杂,三教九流什么阶层的人都有,就是没有权势滔天的权臣。
当然,若是有曾经的权臣,那也就没了他的位置,因为他自认为他一介流民,论心计和权术都比不过权臣。
想远了,卢乐山收敛飘远的思绪,再看站没有站姿,气势萎靡的队伍,心里后悔之前没有好好的操练他们。
“朝廷兵马的军械精良,听说全是精钢所制,而且配备全军,要是我们的队伍能配备这么精良军械,至少战斗力可提升两成!”幕僚看着城外队伍的精良装备,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。
卢乐山脸色凝重,“这次战役,看来我们只能死守着豫州城不出,随便他们在外祸害,我们都不能出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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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,城外的李承睦等人也坐在马背上远眺豫州城墙。
高高的城墙上,一人被几人簇拥着站在那儿观察敌军情况,不用说,站在城墙上的男人应该就是叛军镇守豫州城的将领,叫什么卢乐山来着!
龙玉田看着紧闭的城门说道:“看来叛贼并未打算出城迎战,我们不如就地安寨扎营,观察几日再说?”
“监军言之有理,接下来有劳监军了。”李承睦点头同意。
第二日,太阳从东方升起时,城外兵营冲出十几骑,在弓箭射程之外才堪堪停了下来。
“太子军令,所有叛贼,赶紧弃械投降,若主动投降者,朝廷将不追究其为贼为寇之事,归降后,一切按普通百姓对待,也可从军为国效力,为家族争荣耀,为后代争一份家世!”
十几人一起齐喊,声势浩大,暂时不说城内,至少站在城墙上的叛军听了个正着,心里正琢磨着这事是否有机可乘。
卢乐山刚上城墙就听到这话,不由得诧异道:“这些朝廷兵马想干嘛?或者说这位太子想干嘛?他不会天真的以为,这样站在城外随便喊几声就能劝降我们的队伍吧?”
内战,不管哪一方,都有劝降的经历,若能成功将是以最小的代价收复敌方人马,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是好事。
但事实证明,很多时候大后方不做好后勤保障工作,这就导致了拖后腿的出现。
特别是大禹朝以前的兵马,前方战士在殊死搏斗,俘虏的敌兵被看押着,但就因为注重以仁治国,把好不容易控制俘虏放掉,结果就导致放回去的俘虏没有生存能力,又干回了老本行!
如此反复,就导致了大禹境内的流寇怎么剿也剿不灭,流寇叛军总能死灰复燃。
幕僚不以为意,“他们想喊就让他们喊吧,即使他们喊破喉咙也没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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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外十几骑,大家一鼓作气,喊了一阵子,后方营地又跑出十几骑来接替他们,他们便可以跑回去休息。
如此往复,大家不至于太累!
大家想到什么喊什么,比如有的设身处地地为叛军着想,劝他们苦海无边回头是岸。有的帮他们展望未来美好生活,有的讲目前对将士们的补偿有多可观,至于还有的分享一下自己搞笑的日常。
还别说,过后几天,叛军至少对朝廷兵马没以前的仇视。
“监军,这样做真的不是白费功夫?对我们有益处?”李承睦表示有点怀疑。
龙玉田笑着捋了捋胡须,“从最初城墙上的人抵触,到现在被城墙默认,这就是进步。”
李承睦默了默,还真是,刚开始时,城墙上的叛军是非常抵触,现在不驱赶,还默认他们表演这就是进步。
“监军,城内叛军呆在城里闭门不战,明显是想消耗掉我们的士气和粮草,而他们自己则在保存实力,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“双方对峙,比的就是耐心和策略,如今我们要一直保持着平和的心态,先让敌人心态崩了,那我们便轻易取胜。”
当然,想让敌人心态崩不是件容易的事,但攻不攻城,暂且观望几天再说。
夏婧在距离豫州城五十里时就遇上了自己这方的夜不收,也就是李承睦撒出去的夜不收。
从夜不收那儿得知了豫州城的最新战况,她也没有想到叛军的将领是个老奸巨猾的,竟然闭门不出。
夏婧对夜不收说道:“你先行一步,去通知你们太子殿下,我们马上就到。”
从夜不收那儿得知了豫州城的最新战况,她也没有想到叛军的将领是个老奸巨猾的,竟然闭门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