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叛军出身,作为叛军最懂的审时度事,打不过就跑,反正不管哪块地盘都是属于朝廷的,他们想要就给他们。
他们走到哪就占领那儿,占到就等于赚到,根本就没有必要和朝廷兵马硬碰硬。
就比如鄢陵的兵马一样,他们就是发现打不过朝廷兵马,直接弃城而逃,有命在一切皆有可能,硬抗到底的结果就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!
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,当然是保命要紧!
袁时新与洪兴安不同。
袁时新曾经是官身,受过的教育让他知道,不战而逃可耻!
所以发现被敌人盯上第一时间,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逃,而是想着怎样破局。
“你的意思是。。。。。。?”袁时新疑惑地看向他。
洪兴安都快被他这样子急死了,“当然是弃城而逃啊!”
袁时新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洪兴安受不了他这个眼神,“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,如今这局势若我们现在不逃,等另一面也被敌人的兵马围住,那么我们就是插翅难逃,只要将命交待在这里,可以烂命一条交待在这儿,你甘心吗?”
最一句话直击心灵,要问袁明新甘心吗?
当然是不甘心,大好年华谁想将命交待在这里,他们还没有娶媳妇留后,怎么可以轻易言死!
“我们逃了容易,但是大将军那儿我们怎么交待?”让他弃城而逃,袁时新一时有点过不了心里那道关。
洪兴安极为烦躁,瞪他一眼,说道:“打不过就逃,是我们从起事起就一直沿用的保命法宝,现在你居然怀疑它,你可知大将军打不过照样逃,你信不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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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州兵营中,袁明宪钻出帐篷,望着许昌城墙发呆。
“将军,今晚用不用佯攻一次?”跟着出来的赖子问道。
袁明宪再瞥了一眼城墙,往伙头营走:“不用,等太子殿下领兵到了再说!到时两队兵马合围许昌,还怕攻不下这座破城?”
说起太子殿下,赖子感叹道:“想当初我们去汝南迎接他们时,谁能想到一个王府公子竟然有机会坐上太子之位,而一个死而复生的继妃竟然能母仪天下,你说这世界玄幻吗?”
袁明宪也觉得人生际遇真的难说,“谁说不是。”
有个好的出生,有个好的父母,再有个天大的际遇,三者合一,这不最终不就成了储君了!
赖子笑着畅想一下,问道:“将军,你说依我们和太子殿下的交情,你说这次见面,他会不会封赏我们?最好是能封个官当当。”
袁明宪无语,朝他翻了个白眼:“你现在大小也算是个官身,我警告你对官身别太迷恋!”。
赖子笑着仰起头,傲骄地说道:“此官非彼官,彼官可是皇帝盖了大章的亲封官身,那岂是现在官身能比的?”
袁明宪觉得他的话有理,便鼓励道:“那你加油,争取让太子殿下能注意到你!”
“这话说的。。。。。。”赖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属下再怎么样的处理,也不会盖过将军身上的光,您放心,等太子殿下进来他一定第一个注意到你!”
袁明宪懒得理他,他和太子殿下还算熟悉,干嘛非要通过他来认识?
两人说说笑笑,赖子的视线又落在了许昌的城墙上,想起一事他又问道:“将军,你说,今晚叛军会不会弃城而逃?”
袁明完听了他的话,脚步一顿,缓缓地回过头看向他:“还别说,还真这个可能!叛贼最擅长的战术就是逃跑。”
赖子听了觉得好笑,“那今晚他们若是逃,我们的人要不要追击?”
袁明宪虽然可惜了叛军贼首的人头,但显然收复许昌城更重要,“追啥追,收复许昌城的功劳够大了,将士们若想上阵杀敌,以后有的是机会,只要趁着空闲多练身手,等练好身手总有机会产功,封王赐爵不在话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