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不放弃,接下来便会派人前往京畿。
有了人京畿就不会荒废!
“盘活京畿,人员回流?”李景福狐疑地看向张先生,是他所想的那样吗?
张先生捋了捋胡须,笑着点了点头。
李景福想抱头哀嚎,“明天早朝,朕的耳朵又要受到群臣的荼毒!”
“皇上只要记住一点,夫妻同心,其利断金,不管群臣如何找茬,挑拨离间,您都要保持头脑清醒,支持王妃,他们就不能拿您怎样,也左右不了你的决定!”
李景福心里叹了口气,在朝堂上,君臣相处,不是西风压倒东风,就是东风压倒西风,如此内耗,谁还有心思去处理政务,治理国家?
也难怪,先帝年纪轻轻就被折磨的失去健康的身体,最后纵然没有叛军的逼迫,他也不是长寿之相。
就连他这个喜欢摆烂的人,这段时间都被朝臣和国事折磨的不知脱了多少头发?
反正头发大把大把地掉,相信用不了多久,说不定下次和王妃见面,他就成秃顶了。
李景福抚了下头顶,忧愁啊!
做个像他这样经天纬地的男人真难!
如他预想的一样,第二天早朝,翰林院修撰董永哲第一个跪在地上哭谏:“皇上,给臣等一条生路吧,京畿地区的产业都是臣的家族产业,如今臣在建康哪有时间北上,可若耽搁了京畿地区的产业就与微臣无缘啦!”
李景福一见有人站出来,就头大,这群臣子真当他是明曦帝是吧,可以随他们摆弄,有些事想怎样就怎样?
“董爱卿,朕听你这话没头没脑的,让朕给你一条生路,是你贪污受贿被人拿了证据?还是你儿子强抢民女被人告发了?又或是你的小妾放印子钱被借贷方打死了?”
董永哲哭声一滞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些事皇帝怎么知道的?
只是最后一件事反了,是他的小妾将借钱还不上的借贷方打死了!
董永哲额头急出冷汗,可是还是挡不住他怕死啊!
被皇帝一直盯着鸭梨山大,接下来腿软打摆子跪了下去。
朝堂上的其他大臣见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,心里暗骂董永哲一句,废物!
李景福见此情景,心里暗乐,还好王妃有先见之明,让人调查了京城的各级官员,拿到他们的把柄就送来给他了,甚至让他背得滚瓜烂熟。
左仆射叹了口气,上前一步出列,向皇帝躬身见礼:“皇上,您说的那几个问题,其实都不是董大人想表达的意思,可能是刚才吓唬住了脑袋有点懵,其实他想说的是京畿地区产业归属的问题。”
“王妃,发布通告,给了时间,只是时间太少了,我们离京畿的路程就要半个多月,再加上信在传递过来时用了半个月,请问皇上,我们要如何在一个月的时间赶过去?”
李景福欣慰地点头:“难得你有这觉悟,这么简单的问题学不会了来问朕,难道你们不会快马加鞭?”
夏婧已经作了决定的事,他们现在分隔两地,要是有力不往一处使,等待他们或许又是亡国又是灭族,再也没有明曦帝的好运,有个人来接替他受苦。
“皇上,您这是胡搅蛮缠,我们是想说时间给的太短了,纵然派人去收拾残局,那也得有这种能力强的仆人啊。”左仆射急得真想跳脚。
京畿地区虽然现在北狄被赶走了,万一哪天北狄又调转马头来冲击京畿,他们派去京畿地区的亲人不是得葬送在北狄的铁骑下?
明知会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,他们如何舍得让家中的亲人去京畿地区冒险。
若送家人去京畿地区认领产业,要是一个不注意踩了坑,站不起来怎么办?
阿奴站在李景福下首,他瞥了眼左仆射:“只是认领一下产业,要多大的本事?还是说你对王妃没有信心,觉得她守不住京畿地区?若你这样想,那就是妖言惑众,将士在外御敌,而我们在后面就不能给他们拖后腿!”
一顶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,左仆射这次不敢乱回答了。
同时他也感受到了,谦王和阿奴这对主仆都不是啥好东西,颠倒黑白,是非不分,就知道先敬罗衫后敬人。
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“皇上,微臣惶恐,豫、兖、青,三州还没有收复,微臣是怕派家里小辈去认领,半路会遇上叛军,若是被他们抓住,小辈那简直是生不如死,活着受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