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澜瞪圆了眼,不可思议地望着他:“这……么小?还是个初中生吧?”
这么小,他父母怎么放心的?
陆时尧看着她的表情,觉得有些好玩,恶趣味横生,用拿过冰袋的大手,猛地抚在她脸上。
叶澜完全没有防备,瞬间惊呼一声,猝不及防被冰凉的手贴到脸上时,她浑身打了个冷颤。
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坏笑声,叶澜顿时恼羞成怒,狠狠瞪了他一眼,低头拿起一包冰袋,就往他身上砸去。
当然,她还没失去理智地往他伤口上砸。
陆时尧嘴角噙着逗趣的笑,手快地一把接住冰袋:“不想听故事了?”
“……”
如果说想,会不会显得她太没有骨气了?毕竟还在生气。
陆时尧好笑地看着她内心挣扎,等了两秒,索性一把将她拉到身旁坐下。
有台阶下,叶澜自然也就顺势下来了,依偎在他身旁,听他缓缓说起:
“那时候还小,叛逆心重,天不怕地不怕的,整天想着气我家老头子,只要是能让他生气的事,没有违背原则的前提下,我都会去做,看着他跳脚我就开心。”
他顿了下,回想起曾经做过的一些,在现在看来挺幼稚的事,又觉得有些好笑。
见叶澜疑惑地看向自己,他又继续道:“最开始是为了气老头子,不过后来日子久了,这种性格也就养成了,就喜欢刺激,越刺激越觉得好玩,所以十三岁第一次玩赛车后,就迷上了……”
凌晨四点多,叶澜还在听着陆时尧低沉的嗓音说起他年少时的叛逆,那都是她没有经历过、没有接触过的世界。
很新奇,同时又为这一刻的心灵碰触而感到高兴,她觉得,两人之间联系似乎更紧密、更亲密了。
就这样,两人一直聊到凌晨五点才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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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边,陈宁远带着陈母从警局出来后,就给陈母在酒店开了一间房让她休息,准备第二天再送她去高铁站回老家。
但陈母自听到叶澜说儿子找的女人怀孕后,就一直拉着陈宁远问个不停,还想让陈宁远带她去看看。
陈宁远自然是不同意了,他现在跟赵婷住一起,哪里敢带他妈去见她。
自己妈是什么样的性格,他最了解。
而赵婷年轻气盛,又因为家庭条件优越,有些傲气凌人,最见不得像陈母这样粗鄙无知的农村妇人。
他要是把陈母带去陈婷面前指手画脚,到时的混乱场面绝对能堪比世界大战。
所以,第二天一早,他在酒店接到陈母后,就径直送她去了高铁站,并且再三叮嘱她不要再去找叶澜要钱。
最后又安慰道:“爸治病的钱,您不用担心,过两天我就充值到医院账上。您回去照顾好爸,照顾好自己,我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,我自己有主意。”
陈母原本还在气他不让找叶澜要回钱,结果一听说,他爸治病的钱有着落了,不禁一喜,心里得意地想着,还是自己儿子有本事。
送走了喜滋滋的陈母,陈宁远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回到车上后,他不禁想起,昨晚见到叶澜和那个不良少年依偎在一起的画面,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,脑中蓦地闪过某种念头。
下意识掏出手机,拨了一个电话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