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澜刚被护士推出外间,就见司徒侧身站在窗户边接着电话,听见动静后,朝她走了过来。
“抱歉,我不能继续在这陪你了,家里有点急事,我要赶回去一趟。”
叶澜一听,忙道:“那你赶紧先回去吧,家里事要紧,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。”
其实,她也正想跟他说,让他先回去的事。
虽然有些过河拆桥的嫌疑,但她家那位过来了,也不好再麻烦他。
司徒弯了弯眉眼,蓦然开口:“真想谢谢我的话,下次找机会请我吃饭吧。”
说完,不等叶澜回应,便潇洒地转身,朝后摆了摆手:“走了,等你电话。”
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,叶澜还在为他最后一句颇有些暧昧的话,微微蹙眉。
房间里静了片刻,她抬头正想让护士继续给她冰敷时,却不想,直直撞上护士低眸看着她的古怪眼神。
她怔忡之际,护士已经移开视线,将她推回里间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护士小姐姐对她的态度好像冷淡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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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时尧嫌医院电梯太慢,直接走了安全通道,一口气爬上了十楼。
尔后,大气也不喘一口气地拉开颇有些重量的安全门,长腿一跨,却差点撞上正巧走到门边的一道身影。
两人同时一惊,均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四目相对,看着都莫名有些眼熟。
但两人都没时间去深究,司徒侧开身子,礼貌地让出了位置。
陆时尧微颔首,便像一阵风般从司徒身旁擦了过去。
司徒莫名顿在原地,转头瞥了眼他跑远的背影,总觉得在哪见过。
直到看到陆时尧胳膊摆动间有些显眼的纹身,脑中这才灵光一闪,想了起来。
追尾撞上叶澜车时,从她车上下来,找自己要了三倍赔偿的年轻男孩。
看着他径直跑过去的方向,想起叶澜说的让家人来接她,想必这男孩应该是她弟弟吧。
勾了勾唇,他也没多想,扫了眼电梯外围了几圈的人,扭头便走进了安全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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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澜冰敷完脚,护士又给她脚踝处喷上云南白药,正准备加压包扎时,一道人影忽地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。
她微抬头,就见陆时尧急切的脚步缓了下来,年轻帅气的脸庞绷得紧紧的,眸光里满是担忧之色。
而随着他的走近,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额角渗出的丝丝细汗,也落入她眼帘。
“你爬楼梯上来的?”
高大的身影半蹲在她身旁,她抬手擦拭着他额头。
陆时尧轻“嗯”一声,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后,落到她右脚上。
只是护士正在给她包扎,他也看不到伤势如何。
坐在叶澜身前的护士小姐姐感受到他的目光,包扎的手莫名抖了下,悄眯眯地瞟了他一眼。
“医生怎么说?严重吗?”
陆时尧拉下她的手,握在掌心,无意识地摩挲着。
他正在于教授办公室听他说教,就收到她信息,看到她说崴到脚去了医院时,顾不上那老头还在口若悬河,开门就跑了出去。
叶澜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让他坐下后,才将医生的诊断又给他说了一遍。
知道伤势不算太严重,陆时尧眉头松了松,面部线条也柔了几分。
安静地看着护士利落地给她包扎完后,才沉声开口:“回去要注意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