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母下意识颤抖,好似无形的石头压迫着她,起不来身。
周围站满了人,个个不敢坑声。
严憬堔神色肃然,扭。动扳指,似是沉思如何惩人。
“大人,我女儿云盈夏是相府的奴婢,可否把她还给我!”云母害怕了,她在想此决定是否是正确的。
严憬堔没说话,贺武明白他的意思,对云母一阵呵斥:“大胆民妇,敢在相府前胡说八道,今日不给你教训,日后是不是每个婢女家属起争执就要来府前闹一闹?!”
云母脸色惨白,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立刻磕头求饶:“大人饶命,是民妇无知,愚钝,求大人网开一面!”
严憬堔没表示,贺武立刻叫来侍卫:“看在是初犯,给她二十大板,拖下去!”
云母被塞一口大抹布,硬是被侍卫按在地上打板,对云盈夏又恨又愤。
警示了众人,云母奄奄一息被丢在马路上。
下人们惊恐,他们跪倒在地,低着脑袋瑟瑟发抖。
他们知道三爷脾性,更知道三爷的残忍,冷酷。
宛春无比后悔试图去伤害云盈夏,更生气徐红事前偷跑了!
“将这些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,送出府发卖!”严憬堔面无表情,似乎在说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“三爷饶命!我们没有伤害姑娘啊!”
下人们一口一句的求饶,但换来的是侍卫更粗鲁的拖拽。
云盈夏不知道发卖是如何发卖,但看下人恐慌的眼睛,就知道这下场很惨,她缩了缩脖子。
以后还是少招惹大人不快为好,本来大人就不喜她,免得孩子一出来,大人就将她发卖掉。
云盈夏手臂流出不少血,染红了衣袖,她后知后觉感到疼痛,一时倒吸凉气,引起了严憬堔的注意。
严憬堔低头看她,将人抱起来,往院子内走。
云盈夏睁着水灵灵的双眼,闪着不安的光:“大人,疼。。。。。”
她衣袖被划出一道口子,里头的伤口不断流出血液,伤得不轻,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为之。
严憬堔眼神略过冷厉,将人轻放在床榻上,抿唇:“来人!”
管事听到召唤,急匆匆走进来:“三爷,你有何吩咐?”
“让大夫来。”严憬堔轻举起云盈夏的胳膊,看她忍着剧痛,小脸苍白流出冷汗,他紧紧皱眉。
云盈夏深呼吸几口,实在是太痛了,大着胆子去推大人:“大人,你松手,痛。。。。。”
严憬堔轻轻放下她的手,坐在她身边,眼神深思,冷酷的外表下,突然出现柔和,语气安抚,
“那些下人被发卖,以后不会有人敢伤害你。”
云盈夏很感激大人照顾自己,还救了自己,原本想着保持距离,不能继续喜欢大人,可是她总是渴望大人的关心。
她沉默下来,强行忍住身子要往他身上靠,下一秒冰凉的力量按住她的肩膀,将她抱入怀中。
她睁大双眼,抬头看向正注视自己的大人,他眼神平静,看不出思绪。
大人为何这举动?她感到错愕。
严憬堔看她目光疑惑,平静道:“注意情绪。”
意思是,别伤害到他的孩子。
云盈夏喉咙一紧,暗下眼神:“好。”
很快大夫走了进来,提着药箱给云盈夏看伤势,他小心翼翼剪开云盈夏的衣袖。
云盈夏怕疼,严憬堔没让大夫上药,他亲自动手擦去快要流干的血液,上了药粉,抹些药膏再包扎起来。
云盈夏眼巴巴看着大人,看他一举一动的温柔,退去不少的冷意,一时看失了神。
明知道这温暖是给孩子的,可是她还是想欺骗自己。
“嗯?”